南宫瑾白那套衣裳,松松垮垮地套在她那芊芊玲珑有致的身上。
好像调皮的小娃娃偷偷穿上大人的衣裳,显得那样的娇柔俏皮。
“若言,你去叫初晴给我送鞋袜过来。”
“童老,王爷如今没衣裳穿,你送一套进去给他吧。”
青衣晚淡定淡定从容地吩咐道,说完便双手提起拖地的衣摆,往隔壁厢房走去。
在衣摆看不见之下,隐藏着一双细腻光滑的玉足,白皙小巧的脚指头,显得分外妖娆。
青衣晚的一头青丝还在滴答着水珠。
可是在衣裳的遮蔽下,她身上的伤口疼得要死。
在疼痛的催引下,已经忽略了这微不足道的湿发。
本就一身的伤,还被迫泡在那催命的毒药汤里,简直就是极刑。
初晴收到传话,便匆匆地抱起一套衣裳过来,微喘着气跑到青衣晚面前:“青姑娘你只有一双鞋子,没有多余的了。”
青衣晚:……
正好看到童老拿着南宫瑾白的衣物经过门口。
青衣晚立即对着初晴说道:“去把童老手上拿着的鞋子拿过来给我。”
“是,姑娘。”
初晴收到青衣晚的命令,立即就去执行,熊憨憨的跑去,伸手就扯过童老手里拎着的鞋。
然后屁颠颠地跑回来。
童老被突然窜出来的初晴吓一跳。
手上突然一松,鞋子被抢了过去,错愕了一下便道:“那鞋是王爷的.”
还想说什么,就看见青衣晚动作迅速干脆地把鞋往脚上一套,扯了一扯便站了起来,松松啦啦地穿上那双比她脚大一圈的鞋子走了?
“青…姑娘”
童老望着青衣晚毫不停留地走了,看着她的背影,留下他在风中凌乱。
“哗啦啦”一阵水声。
浴房外传来一阵哗啦的水声。
童老和若言闻声,便不再顾青衣晚,便赶紧地跑了进去?
“衣服!”
南宫瑾白的声音传出来,声音带着阴郁和无比的忍耐。
童老赶紧就把衣服送进去,伸手把衣裳搭弄在屏风上。
一阵细细碎碎过后,便看见衣服随意穿着的南宫瑾白单手扶着屏风走出来。
童老看到南宫瑾白后,顿时惊呼一声:“王爷,您的脸和手!”
南宫瑾白那张清雅俊美的脸和白皙修长的手指,现在看去却是红通通的一片,像是被太阳毒晒过一样。
即便如此,他依然俊美得无可挑剔。
看着出现的红色,即刻想到了什么。
对,药汤,肯定是。
青衣晚果然没有说错。
“若言,你快去把青姑娘叫,哦请回来,她知道药汤不对,一定知道如何治疗!”童老急急地对若言说道。
这时,青衣晚也已经回到了晴空阁,换回来女装。
初晴便立刻帮她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干。
若言此时狂奔而来,又一个箭步冲到了她的面前。
看着若言像上次那样的架势,便抬眸眼神狠厉地扫过来道:“敢再扛我试试,有你好看!”
“青,青姑娘,现在王爷脸上手上红通通的,看着很可怕。”若言急急说道。
“噗嗤!”
若言说完,青衣晚忍不住喷了出来。
“他不会是觉得我差点把他的身子看光了,所以他羞哧了?”
若言脸不由地一热,忍不住瞪她一眼:“这时候你竟然还有心情调侃,王爷是被汤药所致发红的。”
玉火灼身汤所致发红?
青衣晚收住了笑,冷声道:“谁让他动作那么慢?要不是我把他硬扯出来,他还不愿出来呢!”
知道王爷都这样了,她还在磨磨唧唧地说一堆废话,不应该在听到王爷不适时,连滚带爬地去看吗?
“你赶紧过去看看王爷,该如何治。”
若言一直都十分厌弃青衣晚的,如今却不禁着急地叫她过去。
青衣晚眉头皱了皱。
若是南宫瑾白死了的话,她守寡事小,就怕被拉去陪葬。
脑中溜了一圈,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若言在后,看到她脚上套着男鞋,耸拉地走着,不禁觉得头顶一黑。
那可是——
王爷的鞋!
黑底银纹木履,被她耸拉拉地穿着。
而且,脚步还挺快。
丫鬟就是丫鬟,走路姿势都如此粗鲁不堪。
看着比一般的男子都还要勇猛豪迈。
南宫瑾白刚沐浴完出来时,还觉得浑身燥热,可是,就在若言去喊青衣晚的这个时间段里,燥热感却急剧下滑。
由燥热变成冰寒,冷得颤颤发抖。
一时冰火两重天。
“王爷,把棉被盖上!”童老抱来一床棉花被,直接盖上他身上。
本来已经盖了一床不薄的中厚被子了。
可是,已经把盖上童老抱来的那一床棉被,足有七八斤厚重的了。
可依然冷得刺骨,从头冷到脚,说不清这股寒意从何而来,只觉得有寒气源源不断地从身体的各个部位传来。
但是在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