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白如何也不会想到她竟是,镇国将军府青北目的嫡二小姐,是因为她从出生带着不详,一直被丢弃在乡下寄养,如今又发生了这档子事,想必能回到将军府都是个难题。
不过呢,她依然还是得要进皇城去,把身上的伤养好,把毒解了,才能进行下一步。
她必定要揪出暗害她的人,为原主申冤,此仇不报非她泰山北斗“一晚药仙”!
“若是那侯门小姐……”青衣晚弱弱地试探地问一句。
“本王不能娶!”南宫瑾白直接了当地说。
“噢!”
看来她暂时一定不能把身份给泄露出去,以防万一。
现在她还不一定能顺利回到将军府,要是回不去,她不是将门嫡女,也不是千金小姐。
她的故事说起来还真是比套路还长,这时候保命要紧,不是她解释的时候!
她要想快速恢复身体,必须要弄到绿幽,或者有利修养的地方。
想要找到有利的环境,现在必须要依附南宫瑾白的王府,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她百分百相信,要是她说出她的身份来,南宫瑾会毫不留情的把她丢弃。
所以,她一定要守好自己的嘴。
“你之前在哪个府上当丫鬟?”南宫瑾白问道。
“镇国将军府!”
青衣晚这点没有说谎,十分淡定地说。
“我没签卖–身契”。又补充了一句。
南宫瑾白应该不会想到一个将门嫡女会被投毒重伤,仍弃在这荒芜的乱葬岗。
“这倒也算是你不幸中的好事,府里的人把犯了罪的奴仆杖毙了,一同把卖身契给毁掉了,你也算是自由了,没有人能约束得了你。”
如今的她算是没有任何的身份,这倒也没有违反皇帝开出的条件。
“王爷,温公公竟然又把你丢在路上,自己先跑回来,如今他在城门口等着!”若言语气忿忿不平。
“……这个“又”……
青衣晚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南宫瑾白笑得那么的幸灾乐祸。
对,就是幸灾乐祸!
看来这瑾王不是第一次被丢,这都丢出经验了。
(别说青衣晚笑得幸灾乐祸,我也有点儿想笑~??)
“王爷,您看要不要从新选过一个,进了城门就板上钉钉,无法更改了……”一旁的童老忧心忡忡地看着青衣晚。
“不用。”南宫瑾白也看向青衣晚:“就她吧,跟她也算有缘!”
而童老依然不死心,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颤抖着嘴对青衣晚道:“姑凉,能允许老朽再帮你号一号脉吗?”
为了王爷,他必须在一次给青衣晚把把脉,这已经来到城门了,这一次直达龙华殿面圣,要是皇上刚把圣旨赐下来,她就死在了龙华殿,婚期没举行,就直接抬个死人拜堂,这六月飞雪,实在把人侮辱得挺彻底的。
“嗯,来吧!”青衣晚说完还配合把袖子撸起一片,把手抬到童老眼前。
水灵灵的大眼睛染上如沐清风的笑意,与脸上的一滩污渍形成鲜明对比。
童老看着大大方方撸起一小截袖子抬过来的玉手,陷入沉思。
抬起颤抖的手,摸着乱撞的心,一手吧嗒一下搭在青衣晚的脉上。
南宫瑾白也紧紧跟随着童老的动作。
这依然还是油尽灯枯的脉象。
童老如同突然石化般,噗通一声摔倒下来,眼神空洞洞,嘴巴一蠕一蠕的念念有词。
“见鬼了,见鬼了!”
“童老,童老?怎么样了。”青衣晚见童老突然变得呆呆的,倾身过去,挥着巴掌在童老眼前晃了晃几下,笑咪咪地问道。
“里面有点闷,老朽去外面吹吹风。”
说完,不等青衣晚开口,脸色煞白,眼神迷离,一骨碌张灯结彩地爬出车厢外,一头撞在若言的背上,差点落马,他好像听见自己的心咕咚咕咚地想要跳出来。
妈呀,这女子也太可怕了,是人是鬼啊,啊?
“童老看起来被你吓得不轻。”南宫瑾白用眼神睥睨着青衣晚。
看着童老帮她脉象而已,都被吓得魂不附体,跟恶鬼追他似的,他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何脉象。
难道说她活不到进龙华殿?
青衣晚闻言,肩一耸,手一摊,慢条斯理地道:“你家大夫胆子跟针尖似的,见到美人竟然吓成这熊样!”
南宫瑾白的白眼在心里翻了一道,这女人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镇国将军府的哪个主子能把她放纵成这样的厚脸皮?
“我猜你被将军府毒打加毒药丢在乱葬岗,就是因为这个脸皮厚原因吧!”
“怎么会?他们就是羡慕嫉妒我的才华与容貌。”
“像你如此的自以为是,张牙舞爪的丫鬟,主子最是讨厌的。”南宫瑾白一阵无语。
呵,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地位,还大言不惭的说有人羡慕嫉妒她?这女人莫不是脑袋被核桃砸中过?
接下来的话更是把南宫瑾白给内涵到了。
“我说王爷,如果我真成了你的王妃,你的瑾王府都听我的吧?啊不,一半也行,好歹我也算王府的半个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