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科收集到的不一致,但我们也不能排除凶手故布疑阵,刻意留下不属于自己的足迹,误导探员,对吗?毕竟之前的案子中,也常出现这样画蛇添足的凶手,对吧。
“b、梁晓宏师傅,身材普通,但秃顶、八字眉、三角眼、朝天鼻、扩唇猪嘴、由字型脸,是标准的丑男。敏感易怒,常因为觉得他人在嘲笑自己的长相而与他人发生冲突。也常被乘客举报,说他猥亵客人。
“c、韦石伦师傅,兔唇,长年戴着口罩。个性沉闷,但是据见过他发脾气的人,说他非常歇斯底里,很可怕。曾因为母亲不愿出钱为他动手术,而持刀追逼母亲至老屋,将门框砍了个稀烂。也因为讲话不好听而常被乘客举报。
“同时,这三个人学历都符合我的画像,都是中学毕业。
“所以我的建议是,将这3个人提审后关押,进行熬鹰审讯。”
说到这里,他放下记号笔,下定论:
“凶手一旦做了坏事,必然留下蛛丝马迹,往往他们离我们并不远。很多探员最终抓住凶手的时候,都发现他们其实早就在警探眼前出现过不止一次,所以,凶手极可能就在这3个人中间。”
Tannen挑眉,微笑着征求方镇岳的意见:
“方沙展,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拘押这三人吧?”
方镇岳与邱素珊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是经验丰富的探员,在他们历往办的案子中,从未像Tannen这样完全按照推理办事。
之前家怡虽然常有奇思妙想,但也都是基于相当多的证据和极其流畅的逻辑判断,才做出的。
像Tannen这样完全按照犯罪心理学的画像逻辑做判断……
“T督察,现在香江警察,没有切实的证据是不能拘押嫌疑人的。
“我们可以打电话请这三人再来警署配合做笔录,但无权拘押。笔录做过之后,嫌疑人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方镇岳摇了摇头,皱眉继续道:
“而且,这三人中的王金龙师傅,虽然如你所说存在可能性,但警察办案一定要依托证据,不然不用等到上庭,办案过程中就可能因为媒体曝光,而被舆论讨伐,这是很危险的事。
“既然鞋印、足迹、脚型等都与法证科提取的凶手足迹不符,王金龙的嫌疑就基本上已经完全被撇清了,除非有全新的、更有力的证据佐证,不然我们不能对王金龙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
“另外两人虽如你所说般有嫌疑,但或者有时间证人,或者没有明确证据证明其与本案的绝对相关性,这样的人是无法成为‘嫌疑人’的。
“心理侧写未列入‘切实证据’行列,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Tannen眉头耸起,他沉吟间,家怡看了下时间,悄悄走到方镇岳身后,开口问道:
“岳哥,我先去中区警署了。”
她怕一会儿有了新决策,就不能去中区警署看尸体了。
刚接受了Tannen一通犯罪心理学分析洗礼,她迫切地想验证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看过尸体后也许一切真相就浮出水面了呢,是帮着Tannen讲话,还是要反对他,得等到见过尸体才知道啊。
而且,她要坐巴士去天星码头坐轮渡,到香江岛后再搭乘巴士去中区警署,看过尸体,跟法医官沟通过最新出具的报告和线索后,还要再如样折返。
晚上得抽空去吃饱饭,再赶回来去上葵涌蹲守,时间很紧张,她必须尽快出发才行。
方镇岳朝着家怡点了点头,女警便起身朝着邱素珊和Tannen敬礼后,走向办公室外。
Tannen怔了下,上前半步拦了下家怡,然后对方镇岳道:
“方sir,在我想来,这位女探员最适合乔装成谷晓岚的朋友或者助理,贴身保护谷晓岚。这里有最重要的任务给她,能不能请她留下来,我们再商量一下后续的策略怎么样?”
方镇岳站起身,总算明白为什么邱素珊进门时表情那么苦恼了。
一个小组里两个领导就已经很麻烦了,好在他和邱素珊合作的一直比较默契,现在多了一个Tannen,即便对方只是作为专家顾问临时家入,但这个磨合过程就足够令人为难的了。
他组织了措辞,开口向Tannen解释道:
“易家怡在进入CID前就已经曝光在各大报纸上了,之前宝金银行大劫案等案子中,她立功后也被各大报业宣传刊登。
“这是香江的特殊状况,警队和媒体的合作非常紧密。针对潜伏任务、卧底任务等,我们有专门的小组承担这类工作,易家怡不适合。”
说罢,他摆了下手,示意家怡快走。
Tannen迟疑了下,只得收回脚。
作为外来人,他的确不了解香江的一些状况,一身力量无处施展和因为不了解本地状况受到的挫败感,使他面色沉了沉。
最初进来时的意气风发和温柔笑容微微破碎,他目光扫视一圈儿办公室,想着自己绝不能因为受这么一点挫就放弃,但接下来要如何坚持自己的主张,使B组探员们尊重他的想法,遵从他的安排呢?
方镇岳看他一眼,也不想将事情搞得太僵,更何况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