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组抵达砵兰街昌仁社区时, 许多街坊都在楼周张望,探头探脑想探知是谁惨遭横祸。
警戒线不得不向外拉开,才能拦住好事的市民和无孔不入的媒体记者。
方镇岳带队赶来, 亮过证件后,军装警才行礼放人。
法医官许君豪搭车同来, 带着法医部医师们,拎箱跟上。
他们等到电梯, 里面正巧走出法证科的两名化验员。
家怡忍不住疑惑:“怎么出来了?”
阿杰笑道:“家怡姐, 大光明哥判断凶手是带着胶皮手套作案的,我们没在凶案现场发现那副手套, 就出来碰碰运气,看看楼栋口的垃圾桶里还有没有今早的旧垃圾啊。”
“恐怕早收走了。”家怡转头看一眼, 不容乐观道。
说罢想一想又补充:“还是叫我家怡或者十一吧。”
阿杰笑笑, 点头应是后,又与其他B组探员打过招呼, 便去门口继续忙活。
自从宝金银行大劫案之后,警署里大家对家怡的态度就微妙起来。
大多数人小心翼翼的表现尊敬, 改口不再叫“十一”或“家怡”的, 现在唤作“家怡姐”。亦或者往常擦肩只是点头问好的, 现在会立正行礼, 礼貌一声“易警官,早上好。”“易警官, 中午好。”
家怡察觉到这种变化,心里会因为被尊重而觉得开心和高兴,只是有些不习惯和不好意思。
电梯上行, 抵达后便见法证科忙忙碌碌的化验员们, 各个肃容沉面, 眼神凝重。
大光明哥瞧见方镇岳一行,一边用袖口擦汗,一边感慨道:“从来没见过这么古怪的凶案现场。”
“怎么说?”方镇岳挑眉,每次大光明哥都说是最古怪的凶案现场,这一次又‘最’在哪里?
“发现死者的是大丽院夜总会的当班经理,自称云姐。已经被带到楼下警车那边,让军装警看管起来了,一会儿你们下去自己审吧。
“以往的凶案现场,无不杂乱无章,充满线索和痕迹,这次却整洁得我穿着鞋套走进去,都觉得脏了人家的地面。”大光明哥带着大家走进窗明几净的208单位。
“死者真的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啊,明明是个长头发的靓女嘛,室内连根落发都没见到,这么闲呐,天天整理。”大光明哥忍不住抱怨:“采证都不知道怎么采啊。以前是常常带回去一些无用的垃圾,白白做许多没意义的化验,现在是不知道采什么啊。”
家怡穿好鞋套,戴好手套和帽子,走进凶案现场一看,果然如大光明哥所说。
“门口没有男性鞋子,客厅没有男性存在痕迹。”家怡又走向卫生间,“一根牙刷、一套洗漱用品,应该是独居女性。”
“是的,哎呦,十一真的进步真的好大,已经完全向神探进阶喽。”大光明哥的法证科因为是最先抵达,是以对死者的状况已有初步了解,的确跟家怡说的一致。
方镇岳路过门口的试衣镜时微微顿步,镜面上方隐约有方框痕迹,他凑过去朝着镜面哈气,立即浮现出明确的方形:
“这里有一块方方正正的区域没有落灰没有油渍沉积……之前应该插着一张照片。”
“有的。”大光明哥立即点头,“我们从边上的垃圾桶里挖出撕碎的照片碎片,Diane已经收集好,回警署后会立即还原。”
“辛苦。”
“之前桌上有2个杯子,上面都印有口红。我们已经收好,回去会针对口红印做化验。”大光明哥继续道。
“其中一个可能属于凶手。”刘嘉明点头,“受害者主动为凶手开门,并招待凶手喝水。基本上可以判断是熟人作案。”
“沙发上有一根不属于死者的棕红色长发,也有可能属于凶手。”大光明哥一边走,一边向探员做介绍:
“屋内桌椅摆放一切都工工整整,没有打斗痕迹。
“杀死受害者的匕首被丢在床尾的垃圾桶里,上面只有死者自己的指纹,显然凶手是直接从厨房取到这把水果刀,当做凶器的。”
“两种可能,一种是来时没想杀人,所以未带凶器,激情杀人时使用了受害者家的凶器,并在慌乱中丢在现场。”家怡站在门口,皱眉答道。
“另一种就是非常熟悉受害者,知道她家里有这样趁手的匕首可以使用,所以没有另外带自己的凶器来。而且,直接使用受害者的东西做凶器,也有利于凶手隐藏自己的身份。对吗?”三福搭话。
“是的,我倾向于你说的这一点,因为凶手虽然使用了受害者家的水果刀当做凶器,但有自己戴橡胶手套来,并在离开时带走了橡胶手套。她很可能是有备而来,抱着杀死受害者的想法走这一趟,并且提前早做好完全准备。”家怡补充道。
三福点了点头,转头去看方镇岳,见岳哥听他们讲话时表情平静,就知道对方是认同他们的推断的。
“半夜家里来客,还能正常倒水招待的,契合死者是女性夜间工作者这一点。”九叔站在卧室门口,皱眉问。
“是的。”大光明哥可是在床头柜里发现了一抽屉的避-孕-套。
“三福,你和Gary去敲邻居的门,还有楼下管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