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本王……”
他还想要找各种理由辩解,意欲推到了池言卿的身上,却只见蓝砚桉抬头冷冷的盯着他,带着几分警告。
“二殿下此事若是离开,臣倒愿意相信二殿下确实别无他意!”
“但二殿下若是还有其它的理由,那臣倒是要追根究底了!”
李承州:“………”
他脸色一变,却也瞬间就明白过来了,追根究底,今天晚上的事情池言卿这个贱人未曾按计划说话,他也讨不到便宜。
于是他咬了咬牙齿:“好,本王现在就走。”
说完又看向了蓝砚桉着急解释:“但砚桉,你刚刚回到京城,许多事情还不了解,今晚之事不管你如何看,但你只需要打听便明白本王与她的话,谁的话是真,谁的话是假。”
蓝砚桉冷声地干脆利落地拒绝。
“臣不需要打听。”
“她是臣的未婚妻。”
“臣不信她,又信谁?”
李承州:“………”
这个蠢货,就如此一根筋吗?
他脸色铁青,冷着一张脸:“行行行,你如此说倒也罢,但砚桉,本王相信你很快你就知道卿卿妹妹真正喜欢的人是谁!”
说完,甩着衣袖就离开,这个卑贱的蠢东西,真的是油盐不进。
他迟早会杀了他!
池南语下意识的道:“二殿下……”
可李承州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一时间就剩下她与池言卿还有蓝砚桉,想着刚刚的情况,她咬着牙齿,不甘心地本能的想要继续挑拨:“信阳候,你……”
蓝砚桉幽寒的黑眸看向了她,杀气四溢。
“给本候送信的便是你吧??”
“你给本候送信,是何居心?”
“便是给本候看这一场戏吗??”
“你想做什么?”
池南语被这眼神吓得腿一软,万没有想到他会提起来这个,这一次真的是慌了神:“不,不是我,信阳候,您,您误会了,我,我没有,妹妹,我……”
蓝砚桉没有一丝的耐心:“滚!”
池南语:“………”
她看着这样的蓝砚桉,咬了咬唇,想着离开的李承州,还是扭过头狼狈的离开,绕过了一个方便,赶紧就出了候府。
很快,后院就只剩下了池言卿与蓝砚桉二人。
单独相处时,池言卿方才能真正的感受到这个在战场之上杀人如麻的蓝砚桉身上的杀气,果然,让人可怕。
可经历了前世之事,她方才明白,谁才是人,谁才是鬼。
这一世,她不怕他了。
她再也不怕他了。
于是,那一张瓷白惹眼的脸上多了一抹笑颜,一副讨好的样子声音中透着几分甜腻:“蓝砚桉,你来了?”
无论他如何误会,无论他如何愤怒,她都会好好的求他原谅,哄好他,更何况,想着前世她死后发生的事情,她十分有信心。
蓝砚桉,绝不会真正生她的气。
她不用怕。
如同她所料,蓝砚桉看着她那一张瓷白惹眼的笑脸,过来之时听说她要与李承州约着私奔时的愤怒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没有想着私奔,那就够了。
只要,只要她不退婚,便好。
只是,幽深不见底的目光顺着她那一张脸看过去,就一眼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勒痕,十分的明显,瞬间他只觉得如同一把钝刀在磨他的心,幽深的眼神变得冰冷入骨,骨节分明的大掌立马一把卡起来了她的脖子细细的看着。
是勒痕。
十分明显。
所以,所以她是,她是真的上吊自杀了?
她真的要自杀?
池言卿被迫的仰头,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声音莫名的透着几分紧张害怕:“蓝砚桉,你,你干什么?”
没办法,这种紧张害怕是前世带来的,一时半会改不掉,尤其是面对着这样的蓝砚桉,但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
下一秒,只见蓝砚桉黝黑的眸子盯向了她,声音如同牙缝里面崩出来似的:“池言卿,你就这么想与我退婚,宁死也要与我退婚?”
池言卿一愣,本能的摇头:“我,我没有啊。”
“我,我不想退婚啊,我……”
蓝砚桉凌厉的声音赫然响起:“你还敢骗我?”
“你不想退婚,自杀什么??”
池言卿:“………”
擦,想起来了!
脖子上自杀的勒痕,池南语那个贱人。
她忙着急的解释:“我没有想自杀,真的没有,就我脖子上的勒痕,这是池南语骗我的,我真的没有想过自杀。”
“况且你刚刚不是都偷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吗?”
蓝砚桉黑眸一眯,越发的冷:“你知道我在??”
“你是故意说那些话是来骗我的??”
池言卿:“???”
卧槽,还能有这样理解?
快解释不清了。
她着急的不行:“我没有啊!!”
可蓝砚桉此时看着她脖子上的勒痕,哪里肯轻易相信?
更何况,更何况京城的传言他不是没有听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