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涧逃出来后,我并没有离宫,时间紧迫,好在我熟悉时影宫地形,径直来了蝶翼姑姑的缀霞涧。
蝶翼姑姑不见是我意料之中的,于是我在来之前便做足了准备,“姑姑可识得这半只簪子?”我努力的提高声音,想让屋子里的姑姑听得清晰,
门被缓缓推开了,只听见屋里传出来声音“不过是一只断了的木簪,我为何要识得?”话虽如此,我却明显见她眼神里有一丝慌乱,转瞬即逝
“姑姑不必急于否认,认不认得,姑姑自己心里清楚不是吗,”我顿了顿,并没有再接着往下说,
一瞬间,所有的女仕都消失了,我也被卷进了屋里,
“你敢威胁我?”到底是活了快千年,释放出来的压迫感,竟逼得我这具不到十八岁的身体吐了一口血出来,可转瞬间,一股热流涌了进来,刚才被震伤的经络以即快的速度被修复。不得不说,蝶翼姑姑真是好手段,比起蝶暮姑姑的震慑威严,有过之而无不及
跟我预想中的不同,我本想诱她先开口,在谈我的条件,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可此番情景,却只能是我先开口,“姑姑若想知道时玥的下落,不妨听听我的条件如何?”
蝶翼姑姑并没有张口,眼神示意我接着往下说,
“我想要姑姑手里的鲛人泪珠,用一颗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的珠子换亲生女儿的下落,这个买卖,姑姑不亏”。
“是不亏,可你知道的秘密未免太多了一些”,我知道,蝶翼姑姑这时,已经动了想杀我的心思,只是碍于想从我嘴里知道女儿的下落,便一忍再忍。
我挑到了明处,“姑姑若想杀我,便尽管来,来之前我已经给您的女儿下了毒,若没有我的解药,我死了,她也必死无疑”,我明显看到蝶翼姑姑暴起脖子上的青筋,可现在,她耐不得我何。
鲛人泪珠,是每一任宫主为少宫主聘新妇所用,为两家的信物,若有了这珠子,便是时影宫的宫主夫人。
末了,我又补充一句,“姑姑不用想在珠子上动些手脚,时玥的毒,等我与尊上成亲之后我自会解,可倘若没有成亲之前,我暴露了,那有个陪我一起走黄泉路的也是不亏”,
到底是寻女心切,蝶翼姑姑取下两侧耳坠的末端水芙蓉花蕊,合二为一,竟真是鲛人泪珠的样子。怪不得,怪不得,我们囚禁了尊上未过门的新妇后,遍寻不得,原来奥秘,竟在于此,可合可分。
此时,蝶翼姑姑张了口,“你既已拿到你想要的,那便告诉我玥儿的下落,”
我收好了珠子,回到“姑姑,这木簪,是从蝶星姐姐那得来的,蝶星,便是您的女儿,时玥”,我瞧见,蝶翼姑姑明显愣了愣神儿,
可眼下,却不是愣神儿的好时机,要赶在蝶暮姑姑行刑前救下她。
我们赶到时,时间刚好,蝶星姐姐刚准备服下丹药,蝶翼姑姑一挥掌,丹药便掉了下去。
我回来了,蝶星姐姐就不用死,而我,就是上一任宫主为尊上聘的新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