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
除了天空之上的半月,这片地域完全陷入昏沉之中,唯有一条蜿蜒的灰白色通道朝着远处未知的地界延伸过去。
地面上影影绰绰,一处处古怪的阴影似是锯齿,又像是倒在地上的人影,远处的山丘更像是噬人的野兽。
一道夜风袭来,地面上想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带着诡异的气息。
“啷啷啷……”
“铃铃……”
链条急速转动的声音从远处的黑暗中传来,自行车的摇铃也发出轻微的响声。
声音由远及近,只能看到一条黑影从略微灰白的公路上面一闪而过。
此时易传宗已经蹬了一个小时的自行车了。
他在临近七点从家里出门,现在已经是化,怎么不比一个村姑来的更强?
比如,他想找一个‘干净’的女孩子,追求一下完美,让两人之间没有遗憾,这肯定是一个寡妇不能满足他的。
他不了解她的性格,那晚上太过突然,他甚至没有说几句话,两人就顺理成章的度过了他在村里的最后一晚。
对他这样,那对别人是不是也这样?
……
比如,那个女人有毒!
他自认自制力还是比较不错的,前世戒烟、戒酒、戒游戏都成功了。
只是后来的生活让他再次捡了起来,没有曾经的沉迷,只是一种消磨时间的方式。
当了解现在这时候的情况后,他怎么可能乱搞?
但是在坚持了十几天之后,在临走的那个晚上,他把不住了……真敢干。
那一晚他感觉到了家的感觉,他怀疑自己产生错觉了!
当时感觉肯定是挺好的,等离开向阳村之后他就惊醒了,并且对于花姐姐有了几分惧意。
一来到四九城,他就连忙给自己定下了几个目标想分散一下注意力,老丈人都提前找好了。
一个月之后……他发现自己忘不了。
尤其是再次得到花姐姐的消息的时候,他很担心,他很害怕,他不想让这个女人受到伤害。
他想重新认识一下这个女人,弄清楚一些事情,然后完成曾经诺言,将自己的女人接到城里。
如果……她是自己的女人的话。
时间,在机械式的运动中不断流逝,易传宗感觉自己好像更饿了,耳边不时有风呼啸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进行呐喊……
……
“以后你不得再见他!”
西城的一处别墅内,娄父的声音在客厅内咆哮。
大后天就是他们约会的时候,娄父竟然不让他们见面?
娄晓娥同样大声地喊道:“为什么?”
她转头看向娄三眼神之中满是询问,自己家的这个家仆平时见的很少,这次到底是带了什么消息,竟然让自己的父亲如此愤怒?
娄父也是气笑了,自己这个女儿什么时候敢对他大声喊过?上次挨打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用力。
如今人家都来调查他们家,想要把他们拉去砍头了,这边的胳膊肘子还往外拐!
“你了解他吗?”
面对娄父的质问,娄晓娥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当然了解他!”
娄父嗤笑了一声,说道:“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以前的事情?”
娄晓娥心中疑惑,却依然倔强地说道:“我们相处的时间长了自然就会了解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是个傻子!”娄父暴怒地吼道,声音在客厅内回响。
“他才不是傻子!”娄晓娥丝毫不甘示弱,“他最多就是没有正经上过学!”
娄父气的一扭头,转身对着娄三然后朝着娄晓娥指了指,“你来跟她说!把从派出所问道的信息都说一说!”
“是,老爷。”
娄三恭敬地应了一声这才转身温和说道:“小姐,易传宗的信息我都已经查过了,有从邻居那里得来的,有从派出所民警口中询问的。”
“他是从金海湖镇向阳村出来的,之前二十年都是傻子,今天那个四合院开过全院大会,这件事他已经承认了。”
娄晓娥的神色顿时僵住了,在全院大会承认,那很大可能性就是真的,但是易传宗怎么可能是傻子?
“并且那个四合院的一大爷以前还在村里给他安排了相亲,他在向阳村可能有一个相好的。这件事也是那个院子里面的一大爷亲口承认的,并且他现在去了向阳村!”
“他去了向阳村!”娄晓娥当即就喊了出来,她眼神灼灼地盯着娄三,心中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如果只是村子里面相亲,这件事她可以当没有发生过,毕竟她也离过婚,谁还没有过去?
但易传宗今天去了向阳村,这让她的内心接受不了,两人现在可是在处对象,她一颗心都挂在易传宗身上,就等着出嫁呢,这时候他去找别人的女人?
娄三抬头看了眼娄晓娥的模样,随后说道:“对,他骑着自行车带着一大摞猪肉离开的,当时差不多七点。”
“向阳村距离这里有多远?”娄晓娥连忙问道。
娄三直接回道:“大概有一百公里,平时公交车都要近两个小时。”
娄晓娥身体后仰地朝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