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粮,肉,新衣服新鞋子,钱,新家,鸡蛋!
每一样都是他们奋斗工作拼死拼活也要往家里挣的终极目标啊!
那三个女的原本还一脸风风火火的样子,一听还特地给女眷都安排上簪子,也不顾孩子的年龄给大人一样的配比补给,没忍住抹眼泪。
“东家,东家,你是个好的!”
“东家啊,我们委屈!好端端的工作被人家用我们搞不赢的方式夺走,我们恨死了!”
“呸呸呸,委屈啥,东家这不是来了吗?”
“都去忙吧,别争了,事情很多,百多人的生计处理起来也不容易,辛苦诸位了,三日后见。”蒋凝汐起身离开这屋子,打算和船主去镇上卖院子。
刚走出门,身后乌拉拉的跪了十几人。
她就不想看到这个画面,才赶紧“卖”遁来着。
蒋凝汐抬起眼眸,深深地望向旁边的衡之哥哥,表情有些无奈,亦有些无措。
傅衡之忽而嗤地笑出声,见她为难,便挡住了她的身形,留下一句催促;“动起来,别耽误我们时间。”
一句话冷冷的把那些还在感性的人立马调动起来,一下就跑没影了。
蒋凝汐表示,御下之道,衡之哥哥是要比她强多了。
傅衡之则是表示:“你大概是觉得,自己淋过雨,所以也希望有伞的情况下,给被人也挡一挡风雨,门第之见也不深,还有就是……”
“就是什么?”要说自己不懂管理吗?
“还有就是,我们的六宝实在是太护犊子啦。”本来就善良的人,对于被归类到她羽翼之下的百姓,不是简单护犊子几个字就能说得全的。
“我听人家说什么白莲,圣母,我也是么。”有时候她觉得应该学姐姐,早日适应尊卑阶级,可她又似天生没这个概念,一不小心,就容易做出这种事。
“不,你很好,所有坏的词,都不能用在你身上。”
“衡之哥哥最会说话了。”蒋凝汐粉白的面颊浮出两个浅浅的笑靥,露出几颗莹白整齐的贝齿,俏丽的杏眸漾起潋滟波光。
那笑,一如清晨叶面的坠露般洒然脱俗。
傅衡之从宽大的袖子里将折扇拿出来,一下遮住了她的脸。
大庭广众之下,这般美色,岂可叫他人收入眼中。
行动力这东西,在金钱的加持下,那叫一个飞速进步。
客栈,买下了一个大型,五个中型,五个小型,加一个相对干净的大通铺。
船主知道东家的心思,还聘请了当地所有心灵手巧爱干净的临时仆妇进行了,彻彻底底的清扫,里头的床铺席子全部不要。
还别说,这么一整理是主子的意思,代表一切向新,可这些客栈内的东西,对于一些更加贫苦的百姓来说,也是一种生活资源,一个个都上赶着抢呢,还在猜测,为啥有人舍得连只是碎了边角的桌凳都要丢。
这个举动,短短两天就引起了全镇的注意,自然也包括之前鸠占鹊巢的那伙人。
“如此土豪,不如会会,说不定,还能反手告对方一个不善经营,占用公家资源。”有人建议道。
“未必,看这财力和来势汹汹还丝毫不遮掩的护犊子行为,我觉得是条大鱼,我们都别贸然行动,到时候给自己找了不痛快,别说哥哥没提醒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