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搬出去,她就喊痛,这让傅衡之也痛苦万分。
不出去,没大夫,他只能自己一趟趟的奔波,用自己的一点学识尽量让她舒服些。
再看她手腕上开始呈现焦褐色的印记,傅衡之心如刀绞。
不用想也知道,福地内部的变化,带给她的绝对是负面的影响。
甚至于很大概率上来说,是因为这些变化,导致她多年不见的福力失衡抽调了她的精气神。
“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我的宝。”
傅衡之守了六天,终于在偶然的机会,接收到了外头的讯息。
城郊的变异,国师府邸的兴隆,探子查到的国师暗卫带来许多孩童关押在城外,桩桩件件,都和六宝昏厥的时间对得上!
“再查!”傅衡之咬牙切齿,他笃定,肯定是国师做了什么。
真是咬人的狗不露齿,看起来消停了几年的国师,冷不丁就给他搞了这一出!
当蒋凝汐昏厥第十天,春娘亲自上门,只听闻守门人说姑娘回来了,不知道啥时候又离开了。
去宝器行,师玉途和蒋凝汐见面的最后时间也是十天前一起吃饭的时候。
因为蒋凝汐经常往外跑,给所有人的印象就是可能去其他地方了,才没有引起骚动。
春娘按捺下来,让自己不要失了分寸,蒋凝汐最长时间有离开半个月才归家的。
估计又是通过福地去和傅衡之见面了。
话虽然讲得通,但春娘还是默默的走过城主府、女子学院、蒋凝汐的农庄、避暑山庄、几个分店,甚至在潞城蒋凝汐的宅院内待了好几天。
可,不但看不到蒋凝汐的人影,连只言片语都没有。
同一时刻,在天衍的某些地区,生机开始缩减,水位开始下降,那些曾经被推测预言会有三年以上旱灾的区域,气温和湿度,也悄然发生着变化。
而原本平静了几年的南江,似乎有要重新续上多年前的水患问题,水位开始猛涨。
但他们距离京城较远,国师还不知道这些,否则行事上可能会再斟酌一二。
可惜来不及了。
眼看着,童男女已经搜集过半,大阵也即将开启巩固。
看着京城附近因为吸取了福运,而风调雨顺的景象,他那颗心,早就被麻痹到发黑。
蒋家马场,倒是还算稳定,只是那些牧草长势不再喜人,挖出来的湖泊里,鱼儿也奄奄一息。
马群们惴惴不安,食不下咽。
夜晚都在诡异的盯着某个方向。
那是去往潞城的通道。
已经过去十八天了。
蒋凝汐竟然还活着。
只是脸上的肉明显被消耗一般,两颊有了深深的印子,往内缩的那种。
手脚细瘦得叫人心疼。
傅衡之每日口喂补药,千两万两的补药毫不心疼,浪费也无所谓,每日喂上十几二十次。
却于事无补。
傅衡之真怕,再这样下去,她就成一把骨头了。
“蒋凝汐。”
“醒来好吗?”
“让我做什么都愿意,老天爷。”
早已不信神佛的男人,十八日内,试遍了全城大小庙宇灵物,要不是撑着一口气要照顾蒋凝汐,他的膝盖估计都要折损在拜佛的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