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哥顿了顿,还是答应了春娘的安排。
“那你们好好说,我去去就回。”
傅衡之起身目送他离开,才坐下来继续面对春娘。
春娘见他一个摄政王,对蒋哥都那么有礼,想也知道人家是因为什么才这么尊重蒋哥。
之前还带了几分质问心思,如今也减缓了些许。
但年龄,还有女儿日后是否要管一屋子女人小孩,这两件事还是横亘在了春娘的心中。
若是没有得到解答,她的心就安定不下来。
于是她试探的问了一句,府上可还热闹。
“听说府上有位女主子,我们蒋家得您照顾,也该认识认识,日后好……”
“蒋夫人,我知道您是什么意思,可否先听我言?”
春娘点点头。
傅衡之便道:“之前六宝见过的白衣女子,算是我的门客,为我做事,期满就离开了府里,除此之外,我府里面的女子,不是扫洒就是厨娘,年纪都在四十以上,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我对六宝,也许还不是夫妻情分男欢女爱,但
我们既已互相许诺,起码在六宝不反悔的情况下,我会严格遵守,作为她丈夫的任何条件,坚守我该坚守的。”
比如说?
“比如,某从小到大,从未和女子同床共枕。”虽然都十八九了,要是说出去人家都要怀疑他不行,甚至有人以为他爱慕男子,可他就是没接受任何的诱惑。
“六宝自己不清楚,她对于自己的东西,是很在乎洁净程度的,我在乎她,自然遵守她的规则。”傅衡之信誓旦旦:“其次,我所有的财物都归六宝,铺子已经开始在慢慢过度,连管理人手都是她手下的人,
最后,从前年就开始为六宝准备了一份聘礼,世间无人能及,无人相配,蒋夫人不好奇那是什么吗,专属于六宝的,只为她诞生的聘礼。”
无论是内部,外部,未来,他都可以是打败任何男人条件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但凡上花轿前,六宝反悔,不要这个诺言了,那我随时松手,聘礼作添妆,我可以起誓,也可以签下契约,所以蒋夫人,您对未来女婿,还有比我更适合的人选,完全可以让六宝对我说一句,不需要我了。”
“当然,若是您不放心,日后六宝想在哪里定居,我就过来,您要和我们住一个宅院也行,住在附近也可以,我不限制她的自由。”
春娘的回答是什么。
是恻隐之心在疯狂震动!
这是什么男子!
身体精神财物未来,都给了蒋凝汐。
还要连婚姻的反悔权利都给!
疯了吗,她家六宝在老母亲心里自然是世界第一等,但就傅衡之的条件,就算不是什么摄政王那也妥妥的金龟婿。
怎么就栽倒在她家六宝的手掌心里呢。
她闺女也不是那种祸国妖姬级别的啊。
深吸好几口气,春娘才找回了自己的神智,用比较和缓的调调:“这,会不会太苦了你了。”
之前想好的质问啊怀疑啊下马威啊,全都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
此刻看傅衡之的眼神简直是在看失散多年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