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必须配备的人物财下来,少说七八十人。
光是人工投入,最开始也是一大笔开销,兴许十万都打不住。
还有开马场和官府走交情啊,维系人脉啊,综合以上总总,开马场的前期投入,可以说没有百万两不行的。
虽说等马场正式收钱后,说不得一年就能回本。
“这样,我福地的马儿们就能放出来啦,矮脚马儿也不会只越来越胖了。”六宝的嘟囔,让春娘眼前一亮。
该死!
她咋忘了,自家宝贝虽然要的东西不一般,但是自带马匹良种啊!
松了一口气,春娘觉得闺女总算是没把要的东西难度提得太高。
给了她喘息的空档。
“你想要,那变买一个吧。”
“嗯,还有给我买座山吧,我以后有朋友,就可以带去玩了。”
想起小虎,想起兔狲,春娘生硬点头,“当然,可以啊。”
于是六宝就先得到了一座山,当然,租赁了百年的,并非千秋不朽,毕竟皇权社会,谁敢说那块土地完完全全永远的属于某个家族某个姓氏。
其次就是春娘开始数钱,准备去建马场了。
首先是钱,目前蒋家的流动资金和公账上还有五十万,这个基本是不动的。
既然马场是要给闺女的,那春娘会从宝器行的账面拿。
原本打算去南江买两个靠岸边的院子打通,也学学人家做亭台水榭南江风貌,眼下却先打消了这个念头。
宝器行那边还有七十多万没入六宝的嫁妆箱子,排除掉买马匹的用度,该是够了的,不够再说吧。
忙碌空余,看到不远处特制小书桌上练字的闺女,春娘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句:讨债鬼。
娘的小讨债鬼。
京城,傅家农庄。
傅衡之已经被禁足了一月有余。
许是他的机敏和警觉,让傅国师觉得不能放任他继续调查下去,找了个理由将傅衡之困在了农庄。
傅衡之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傅国师手底下的人盘踞多年,根本没有一个是真心向着他,就连唯一只听从他吩咐的侯平,都不知道现在如何。
傅衡之那双深陷在阴影下的眼眸,写满了阴沉,嘴唇绷直,戒备又警惕。
这么巧的吗,之前他道出查,连乳母这个人的身份都查出来了,反而没有禁足的命令,偏偏他将目光放在西南侯爷身上,自己就被禁足了。
哦,理由还是太子微服私访,担心自己冲撞了。
如今太子算什么阴影,得知自己身世察觉自己可能就是一枚精心培育的棋子、挡箭牌,傅衡之心中愤怒更甚。
你们都是清流,我却是要持之以恒替你们受罪过?
凭什么?
手指蘸了茶水,恶狠狠在书桌写下名字。
顾清溪。
不,划掉顾,应该是:
傅。
清。
溪。
蛛丝般的情绪再次围拢过来,让傅衡之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
他也理清楚,这不是什么神鬼手段,而是自己早年留下的病根。
只要他不冲动,就不致死,最多日夜受折磨罢了。
短短几个月瘦了十多斤的傅衡之,扯出一抹阴霾的笑意。
其实他,并非不清楚侯平的去向,只是担心,他找不到那个胡姬的娘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