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者,授业,亦可视为父也。
父的话,她想必要听了吧。
要知道,他可是算出新紫微星已然闪烁出不容忽视的光芒,也就代表天衍的新帝在龙脉被修复好之后,要现世了,魔障们也该被清除。
他一直未出山就是够能忍。
师兄忍不住,选择了扶持摇摇欲坠的天衍,要知道破而后立才是最稳固的救世功德。
可这小丫头咋都不上他这条船,真是为难。
这么小的孩子,还听不懂他的循循善诱,被这群市井小民的教得都歪了。
真难搞。
此刻过来,难不成是想通了?
乾卦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和自己驴车并列的高头大马,等待着六宝说出那句,他听了就会全身舒爽的话。
比如,请您收我为徒,我以后一定听您的话。
又比如之前都是我不懂事,现在我想和您出去救世。
再比如……
“你做我们家的西席,我们马车分你坐要不要。”六宝在马背上,因为位置的高低差,有了那么点高高在上睥睨的意味。
被“睥睨”的乾卦子:???你有事吗???
虽说吧,这西席也是师,但这这这,这属于蒋家雇佣他了,他岂不是当家奴家臣类的了,才不要呢!
乾卦子冷脸:“你不要太过分了。”
他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
六宝哼一声,靠在金满哥哥怀里;“哥哥,我们走。”
金满挑眉,总觉得乾卦子被自家妹妹玩弄一般。
但妹妹有令,怎敢不从,直接缰绳一拉,稍微加快一点速度又往前追上了蒋家人乘坐的马车。
留下吃灰的乾卦子继续一脸狼狈,一脸不可置信。
他,又在这个小丫头片子手底下吃亏了?
啧。
那就看谁熬得过谁吧,他算出蒋家此行,必遇灾祸,还会卷入是非,最少三次,到时候,哼哼,这小丫头片子得说十句好听的,他才出手帮忙!
乾卦子优哉游哉的想道。
前头马车里,大家也在说这位乾卦子。
蒋哥虽然不喜欢小白脸之前想分开他们夫妻两的做法,但是这个人的学识,也是他所佩服的,他接触过且最常接触的有文化的人,无非就是两位夫子和方舟了。
但在乾卦子去那学塾一趟之后,两位夫子都想扒拉着乾卦子拜师,可见他的本事。
要是能用心教授自家孩子,倒也使得。
于是就吃饭的时候提了一句,没想到被六宝听去了。
听到六宝去后头问人家要不要做西席被拒,蒋哥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憋笑。
有文化的人最是多毛病,这小白,额,这乾卦子不就是么,仗着学识说话完全没有什么人情世故可言,总是用什么标准套在别人身上,嘴巴直白到令人发指。
这样的人,搞不好还要求着或者三顾茅庐,六宝那样去说,能同意就怪了。
中午车队停下来吃饭,乾卦子也就地打猎生火,不过肉这东西是好吃,但是山野的野味没有作料和精致的手法,只能说,勉强能入口,但入口的前提,是附近没有人在煮香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