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衡之嗯了一声。
下人离开后,那食盒傅衡之却是不动的,因为那个下人已经造成了他的警惕。
六宝也不馋,福地里头还屯了一些吃的,移出来一些给傅衡之也就够吃饱了。
看着傅衡之将这些吃的都夹了一半倒掉,再找地方掩埋,六宝有点心疼。
毕竟闻起来还是很香的。
下午的时间,六宝就跟着傅衡之见了那位城主,随后就闷闷不乐的样子靠在傅衡之怀里。
“这位小姐,可是身体有恙,我找个大夫给她瞧瞧吧。”
傅衡之抖了抖六宝也怕是小姑娘着凉了还是怎么样了,接受了这位祖父以前的友人的帮助。
回到房间,六宝却说不要相信这个人。
傅衡之一顿;“难道你在他身上看到黑气了?”为何他却没察觉到呢。
六宝摇摇头:“没有黑气,就是不舒服,总觉得他臭臭的,那张脸……也很奇怪。”
傅衡之都笑了,不是黑气那就是小姑娘对络腮胡子这种长相感到好奇吧。
“那是大胡子,有些地区的人是以大胡子为美的。”傅衡之给六宝介绍:“以前京城流行过留胡须,那段时间,胡人简直成了许多高门大户的座上宾,都想学学这美虬髯的整理方法。”
六宝哦了一声,自己难道真的是不喜欢大胡子嘛。
可是要具体形容,她也说不出个一五一十来。
忽然六宝捂着嘴巴,看着傅衡之。
如果他也留那么多的胡子。
略!好丑。
眼睛都要不舒服了。
六宝表示:“衡之哥哥这样就很好看,留胡子会太丑了。”
傅衡之嗯?
你这思维和话题可真是够跳脱的;“男子从来不是用美丑来定义价值的。”
“那不然是什么啊。”高矮胖瘦,有钱没钱?
“文能治国,武能安邦,上得厅堂入得战场。”
六宝倒是有别的看法:“我觉得不做坏事,快乐生活,没那么大的本事也可以的,疼媳妇爱小孩顾家养家孝顺长辈,就是很棒的。”
“你是说你爹,还有村民们吧。”也是,其实芸芸众生哪有那么多的标准去定义一个人的价值,不为恶,不为伥,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这个话题,我的感悟还不如你实在。”
两个加起来都不到双十年华的人在说这种人生哲理,属实是叫人观之瞠目。
“叩叩叩。”今天见过的那个下人在外头敲门:“我来收食盒了,方便进去吗,公子,小姐。”
傅衡之允了,那人推门而入,朝着食盒走去,顺便留下来一个新的食盒。
傅衡之叫住他:“明日不必送饭,我们出去吃。”
说实话,他虽然没感受到城主这边众人的恶意,却总是觉得不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打算更加谨慎一些,总是出去埋饭菜也不合理,今天埋一次小姑娘都在数落浪费粮食了。
那下人只说要先问问老爷,又转身追问:“不知道公子小姐可是觉得这饭菜不合口味,我们这的人,确实吃得酸些。”
毕竟观城的特产之一就是一种酸酸的小果子,可调料可直接吃可做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