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个铺子都是京城那位少爷给的,玉石又是六宝那边免费搬运出来的,宝器行花费的也就是工匠和伙计以及看护人员的月钱,那平摊下去,一天几两银子罢了,可她今日一天,就拿到了九千两,还有个零头,三十两。
这不属于白白捡了九千两一样的心情么。
回想曾经因为十两银子就对家庭的负担表示不再紧张的自己,春娘也是感慨世事无常啊。
于是心狠手辣,咳咳,不是,于是心平气和的将九千两装在一个小盒子里,这是六宝的。
然后再把三十两放到抽屉里,和之前的二百两一起,用来找钱嘛。
六宝就这样又得了一个盒子的钱。
只不过都是纸的。
“你就乖乖放在你的箱子里,不要碰水不要玩火,知道不?”春娘耐心的教了一遍又一遍。
说完靠在一遍,嘀咕要给明面上合作的那个大少爷多少钱。
也真是奇怪,会有人以为一个忙,特地关照帮忙的人,提供那么细致的帮扶。
这人,不会是人傻钱多的那种吧。
人傻钱多的那种傅衡之,在三日后,收到了六宝给的银票。
他没反应过来,理所当然的发问:“你不是说我需要再管你要么,小豆丁,咋就忽然给我了。”
这可是千元的兑换银票啊。
看来宝器行的生意挺不错,都出现千元的票了。
六宝说:“要给的,你拿着,不拿就,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我不从你这样的小姑娘手里拿钱。”千两罢了,他并不心动。
于是六宝回去搬着个小木箱子来了。
一张,两张,三张。
傅衡之看着她那小短手都抓着一沓银票,粗粗估计万两了,实在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执拗给整不会了,连忙用扇子按住她继续艰难掏银票的手;“你先放回去,我真不要这个。”
对六宝多少有点了解了的傅衡之改口:“我要别的,你给我别的,这样行吗?”
六宝这才犹豫的松开了手,大把的银票跌落了箱子里。
认真的问傅衡之要什么。
因为她娘今天也给爹送银票给他零花了,可是爹说他也没做啥,不要这些,娘就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是不是不想和我好了,然后爹就只能收了。
后来娘还告诉她,别看爹没有插手家里的宝器行生意,但从她要开宝器行,他一直默默无闻的在帮助,人好是要互相的,不然容易变成不好。
六宝就想起出了聪明和铺子,却什么都没拿的傅衡之,觉得自己欺负人了,就来补偿了。
于是有的之前那一幕。
“那你要什么。”小姑娘又在追问了。
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饱含你不说我就又给你抓银票的意思。
傅衡之只能随便说了句;“那我再要你两块漂亮石头吧。”
六宝哦了一声,钻到自己的嫁妆屋里,找了两个给他。
因为太大了,属于是一块一块搬出来的,弄得傅衡之感慨,这小妞到底是随了谁。
才有这般堪称豪迈的性子。
两石头确实不小,但傅衡之还是亲自装麻袋里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