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能石锤但是没有那个力量石锤掉的太子,还是对他出手了。
哪怕出去避风头一年了,摆出一副无欲无求,积德行善的模样,还是没能让他消除对自己的忌惮。
祖父只能找个理由,将他保护起来。
理由也是现成的,找不到太子指示的证据,就将刺杀傅衡之的人手,说成是那些邪恶教派的,来复仇。
正好,明珠郡主前不久不是也跟着一路去么,算是帮着佐证了这个借口的可信度。
国师顺便找了个理由,请求皇室诚心祈福,让上苍垂怜这遍地灾情的天衍王朝,作为太子也要一起祈福,就被暂时打发了,注意力也暂时不在傅衡之身上了。
只是傅衡之想要跟祖父传达的城防图,和在一个荒村见到的有规模的石台的诡异等,都无法立刻进行。
因为有人成天守在他院子外头。
跟祖父见面,基本上是有人全程监听的。
便只能先按捺。
但是独处一个院子,也有独处的好处。
清净,人少,扳指也能焚香慢慢净化。
傅衡之看了一下外头名为巡逻,实际上被安插了监视自己的来往守卫,将窗户半开,焚起香来。
等待午时换班后的这一轮守卫路过他院子后,傅衡之就进了福地。
他已经抓到规律了,黄昏后开始直到次日清晨,就是防守和监视最严密的时候。
午时之前他就会营造焚香,休息,沐浴的一个习惯,目前看来还算顺利,今日外头也是一样的节奏,并没什么异常,他将枕头叠放,盖上薄被,转身种地去了。
他也不知道这个福地的换算比例,反正每次自己觉得干了大半日的活儿,出去,外头白天还是白天,晚上还是晚上,并没多大的变化。
但是福地内的作物,却是大部分当日就能完成播种,成长,收获。
这种异常的差别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没有探究的能力。
反正在其他的事情做不了之前,总不能真就让自己处于被囚禁的幽怨之中,找点事做比较好。
又种了好几亩地,再收割出粗糙的成果,傅衡之抹了一把汗。
将今日的成果都堆放在粮仓外面,下下了某某日他这边留下多少东西多少数量,如同个辛勤种地还能自己写账本的淳朴农民。
傅衡之离开福地回到现实中,外头似乎依旧没过去多久,他泡在准备好的浴桶里,看着自己的手,原先苍白无力又羸弱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指腹的位置稍微宽了点,那是用力劳作后留下来的痕迹。
“呵呵。”傅衡之忽然发笑,竟然觉得,自己之前那些矫情的坚持,在种地面前,真是节节败退。
因为种地,了解了更深层的民生问题,因为种地,开始学武,因为种地,女性化的手指也变得骨节分明起来,因为种地……
“种地,可真有意思。”
傅衡之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多了几分阳刚之气,之前病弱又金贵的那种娇贵少爷的气质,细微的发生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