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早,我妈也在很久之前就和老爹离婚了,一直以来都是我们爷俩相依为命,桌子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第三双筷子了。
“大宝,会喝酒不?”老爹打开了一瓶酒,二锅头,农村自酿烧刀子。不会喝酒的人要是喝一口啊,就好像一把烧红的刀子顺着嗓子一路划进胃里,贼拉带劲!
宋大宝赶紧端着酒杯说:能喝点。
然后我爹点点头,给他倒了足有三两。宋大宝脸都青了,别怀疑,咱东北农村老爷们就这么朴实,这概念里‘一点’就是‘三两酒’,再喝不了,那就叫不能喝,坐小孩儿那桌去吧。
我憋着笑,也举起酒杯接了一杯,往嘴里先灌了半杯,又夹了口酸菜压压酒,然后单刀直入地问到了正题上:“爸,你电话里说有人找到你看事儿?到底啥事啊?”
老爹其实一直算是村里的‘神汉’,谁家有个头疼脑热撞邪丢魂的,都找他去帮忙看看。尽管老爹他没有仙家,可那份阴阳行中人的见识和基本功还在。
一些小事,他自己就能处理了。
老爹把一杯三两的白酒全倒进嘴里,咕噜一口咽了下去,然后咧着嘴说:“事情啊,是这样。你还记得,你三姨公吗?”
农村的辈分,乱的很,论论好像都是亲戚,三姨公已经不知道得从哪一辈开始论了。但人我记得,小时候还见过两次。
“记得啊,咋了?我记得,他们家不是早些年承包了几座山,靠养野猪、放山货,赚了不少钱么?”我夹着菜,边吃边回忆。
老爹点头道:“嗯,你三姨公有俩儿子。按辈分你得管他们叫……算了,管他叫啥。总之,出事的是那个小的。”
老爹借着酒劲,在饭桌上就跟我俩说了下我那三姨公俩儿子的事情。而我听完之后,心里就俩字: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