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连心,无论是人是动物都有着源于本能和血脉的羁绊。这是一种冥冥中的联系,而子母凶煞则更甚,因为他们是从生到死、由死成煞的羁绊。
因此无论是距离多远,作为母亲的林巧,都可以第一时间感应到自己的孩子有了危险。哪怕是自己也遍体鳞伤,也不顾后果地赶去救自己的孩子。
林白没有单独行动,选择和我们一起。他动作最快,紧跟林巧。小三爷坠在后头,倒不是他乐意,而是实在赶不上林白,好嘛,一口气憋的脸都红了。
我和宋大宝在后头不紧不慢地跟着,也不急,急也轮不到我们俩急的份。别说现在咱俩都是一身淤青伤的残兵,就算是安然无恙,也就凑凑热闹的份。
“柳哥,这娘娘可太沉了。”宋大宝跑的呼哧带喘,背着个巫女娘娘。也亏的他身体还算好,不然早背不动了。
我说:“那你歇歇,我来背。”
宋大宝擦了擦汗说:“不不,那不行。柳哥你也是一身伤的,再背个人更走不动了,还是我来背吧。不过这巫女娘娘,还醒的过来吗?”
他问这个,我还真不好回答。我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在石头里封了那么些年,反正还保留了一线生机,能不能活回来,看她自己的命。”
正说着话,我们俩也到了战场边缘。往前看,那打的叫个激烈,数十个披坚持锐的鬼卒把一高一矮两个人围在中心猛攻!
那矮的毫无疑问是高小八,而另一个是个高瘦的汉子,看起来可能就四十多岁的模样,皮肤黝黑、身材干瘦,看起来就像个如同农民。
但动起手来可厉害,七八个鬼卒近不了身。挥起那拳头,抢过对方的兵器就往对方身上扎,噗嗤就黑血涌出,黑气荡起!
可厉害归厉害,几十个鬼卒围攻,也把二鬼逼得岌岌可危。
也幸好这时候,林巧先赶到了。见自己儿子遍体鳞伤,那眼珠子瞬间就红了,充血了一样,嗷地一声怪叫,披头散发,指甲变作几寸长短,一条条阴风锁链飞出,抢进战团去。
“什么人!敢抢夺娘娘的祭品,给我拿下!”一声大吼,好么,跟古代的那种将军头领似的。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袍黑甲的鬼将军,倒提着刀,奔林巧杀来。
林巧此时已然化煞,没了人性,更不恐惧,挥着阴风锁链要捆住那鬼将军。
不料鬼将军大喝一声,鬼头刀斩了下来,咔嚓,将阴风锁链给斩成数截!那刀锋再一转,奔着林巧的头颅便砍。
千钧一发之际,林白赶到了,一柄通体雪白的剑架住了对方的刀。再一转剑光,鬼头刀直接被截做两段。
“你又是什么人?在鬼母手下是什么身份?”林白问,一剑剃向鬼将军的脖子。
鬼将军哪又见过这样的剑术,都没反应过来,脑袋就飞了。身体化作一团黑烟,在脑袋落下的同时,化作烟尘飘散。
鬼将军没来得及回话,可林白并不在意,径直奔向下一个鬼卒。然后径直杀向先前声音传出来的方向,有人气恼的声音不断呵斥,十七八柄武器齐齐往林白身上落。
林巧剑一挥,一架,十七八个鬼卒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上已经多了一道窄窄的剑伤,紧接着就身首异处了。
而林白自己也被抛了出来,空中一转。
有个鬼将杀了出来,想趁机给他重创。但林白手指捻了个剑诀,手里那柄剑就脱手成一条白蛇,咻地窜了出去,绕着鬼将脖子一转,一口就咬在脖子上。
那个鬼将比上一个还惨,从伤口处迅速糜烂开,几个呼吸间,化成了一摊恶臭的黑血。
这剑术精彩的我直想给他拍手叫好,说声‘牛逼’!
趁着林白制造的空档,小三爷和林巧以及合力把高小八、中年男人救了出来,顺手还干掉了十几个鬼卒。
这时林白也回来了,呼吸有些乱,想来是妄动内息,呼吸不稳才回来的。
但经他这么一搅,对方损失数十鬼卒、两个鬼将,折损不少,倒是聚在一起不敢再随便冲上来了。这时双方人马各归各位,相互对峙。
然而没有几息停歇,或者是根本没有什么话好说,两方都是不死不休的架势,有什么好说的?
很快双方又厮杀在了一块儿,我现在这身体也没法再开黑狱收人了,拿赶山鞭去凑热闹也够呛,干脆拿过宋大宝手里的文王鼓,哼哼唧唧,在旁擂鼓助威帮衬着。
有了林白、小三爷和林巧的加入,高小八和黑瘦汉子那是如虎添翼,战局顿时一边倒,半个小时过后,所有鬼卒都被收拾干净,关黑狱的关黑狱、收葫芦的收葫芦。
最后还剩个手拿令旗的野仙,那是个狈,脸上贴着张人皮,佝偻着身子,被林白一剑削了条腿后才老实了。
乖乖交代,他是鬼母娘娘手下的三头领。因为不久前,登龙山九处风水穴有八处断了联系,大头领派他和二头领带领一队兵马,下来查看情况。
结果在潘龙瀑那里,他们先遇上了胡小蝶他们。这狈精也不认识胡小蝶,但认得出她是胡家的仙家,嘴里称是‘骚狐狸’,听得小三爷二话没说,直接给他一脚板。
狈精也是敢怒不敢言,继续说后来的事。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