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带上钱包出门,到楼下街上提款机取了些钱,才开车去往新区商业街方向。
转了十几分钟,到了派出所门前。下了车,车晨就看到冷风中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抱着团,身上脏兮兮的窝在一边墙角。
将近十一月份的滨城气温还是有些凉的,何况昨两天又是阴云天。
郑铭走过去开口说:
“你是陶毅吗?”
来人的阴影挡住了视线,年轻人抬起头,面色看起来有些萎靡,只看嘴上一层绒毛就知道还是刚出社会的小子,怯怯的抬头问:“你是谁?”
“我们是陈飞白的朋友,过来帮你把你哥带出来。”
陶毅乞食的小狗一般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激动爬起来的说:
“真的吗?”
郑铭一笑。
“我骗你个孩子做什么?放心好了,我叫郑铭,这是车晨,我们跟陈飞白是老朋友了,你哥的事不是什么大问题,马上就能够出来了!对了,外面挺冷的,你怎么不进去?”
陶毅眼中闪过一丝害怕的神色。
“我被撵出来的,那里面有个警察老凶了!”
车晨闻言眉头一皱,大家都知道派出所都有方便办事人等待的座椅,就算在里面坐一整天也不会有人管。而陶毅却说有人将他撵走,那么说明事情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郑铭也反应过来,他之前找到门路只不过是一起玩过的某市局二代,让对方递个话罢了,毕竟也没犯什么法,处理起来可轻可重,最重也不过看守所了待几天的问题,但是如果有人从中作梗,那么看来之前简单的拿钱赎人的打算应该变一变了。
有人故意刁难,恐怕想要马上把人放出来,还不那么容易呢!自己都跟眼前这孩子夸下海口了,说到做不到那就有些丢人了。
想到这里,郑铭跟车晨道:“给成哥打个电话吧,这样稳妥一点。”
车晨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就微笑的放下电话,按照成哥给的号码再次拨出。
原本他是不想再麻烦成哥的,毕竟欠他的人情很过意不去,何况成哥的身份也有点麻烦。
成哥虽然这些年已经洗白了,但是旧有的关系也没断了,而且作为本市的企业家,跟政府方面不可能没有点关系,不然在华夏这国情还真没法立足,实际上国外也是如此,只不过情况不完全相同而已,不与地方部门打交道,生意也就很难做下去了。
一个成哥手下的兄弟接的电话,是成哥手下负责搞运输的头叫小王,车晨跟他不算熟,只是简单说了几句,就交给郑铭应付。
不一会儿,一辆轿车就从路口那边过来,停在派出所门口。
“晨哥,铭哥!成哥让我过来的。”
开门下车的是一个穿着夹克梳着平头的粗壮青年。
郑铭点点头。
“多谢你了,小王。”
“那咱们进去吧,我跟这里的所长还算熟。”
这位显然也知道车晨的性子没有多言,而且是给成哥办事,自然直截了当的提议。
郑铭眼中冷光一闪,说道:
“走吧!我倒要见识一下哪个警察那么凶,都是为人民服务的,还会赶人出来?”
然后郑铭面无表情的和小王走在前面,车晨面无表情在后,陶毅惴惴不安的在后,两人就和小王进了派出所。
对于黑职介这种存在,在津门上学时车晨就也有所耳闻,这些黑中介以免费为人找工作为诱饵,却先期收取什么体检费、保险费等等各种名目的费用,实际上就是变相的中介费,专门骗取外来打工人员和大学生的钱。如果是真的给安排合适工作的话那也不算骗,但是他们介绍的工作往往不如人意,完全没有他们声称的那么美好,而且很快就会被找各种理由开除或者逼得你自己辞职,按照协议,被辞退或者辞职中介方面不负任何责任也不给与退款。
这种中介靠的就是打着免费介绍工作的旗号,行使这样的手段骗钱,要是正经八百的收费介绍工作,估计就没人上门了。
骗子们抓住了人们爱贪便宜的心里,能够有免费的,又何必去那些收费的呢?殊不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骗局往往就在这里。
还记得大二时他们学校就有被骗的,本就是家里困难打算勤工俭学,没想到却被骗走了唯一的生活费,因为被恐吓不敢声张,又求助无门,该学生竟然想到了自杀,后来事情闹的很大,还是在同学和校方的帮助下,与对方谈判,拿回了一部分生活费,可骗子却没有收到任何惩罚。
这种事情警方不管,因为对方并没有触犯现有法规,劳动仲裁方面倒是会给与调解,但是也仅仅是调解,并没有什么有些惩罚措施,你是自己签字交钱,并没有人强迫你,国家也缺少相关法律法规,因此骗子们往往愈加猖狂,黑中介层出不绝,遍布种花家南北,每天都有不少人在上当受骗。
车晨虽然不是愤青,但是对于这种社会的蛀虫还是深恶痛绝的。
有成哥的这关系,小王道明来意之后,很快就有一个派出所的所长出来接待的他。
一切需要处理的都交给小王和郑铭来办,车晨只是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