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福王世子府的仪卫正在沿着泉水观下院巡逻,忽然面前出现了一各樵夫的身影,几名仪卫不敢怠慢,当即喝止道:“前面的人,给我站住了。”
樵夫茫然的停了下来,转身一看,然后畏畏缩缩的站在那里,此时就听已经抽出刀来的仪卫问道:“你是什么人?来此地干什么?”
樵夫用本地话回复道:“俺就是来,来砍柴的,几位大王饶命啊!”
仪卫听罢笑了起来:“我们可不是什么山匪土大王的,对了,你说你是砍柴的,柴刀呢!”
樵夫慌慌张张的抽出柴刀来,一名仪卫伸手夺了过来,仔细看了看,随即向身边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几名仪卫迅速将此人包围了,此时就听这名夺刀的仪卫说道:“我看你不是砍柴的,而是山贼的探子,拿下!”
樵夫一下子跪倒在地,同时害怕的说道:“别杀俺,俺没有钱,俺也不是探子!”
仪卫冷笑道:“磨刀不误砍柴工,你不磨刀就出来砍柴了,天下哪有你这样的樵夫······”
一句话没说完,就见樵夫从地上一跃而起,然后樵夫把手边的枯枝向一边的仪卫砸了过去,然后趁着仪卫躲避“暗器”的时候,夺路就逃,然而,才跑了几步,一名仪卫摘下身上的弹弓就是一下子。
沉重的铁弹准确的砸在了樵夫的腿上,疼的樵夫一个踉跄,再想直身逃跑时,两把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了。
樵夫不能再挣扎,只好听命的束手就擒,很快,樵夫被带到了林子里进行审问,于是一份报告放在了刚刚下课的朱由崧的面前。
“这个月已经是第三个了吧!”朱由崧翻看了审讯报告后,跟身边的王乾说道。“这个黄幼玄也真是实在,咬定了就不放松,一定要查出个子丑寅卯来,若要是锦衣卫和东厂的探子能都有这样的毅力和干劲,我们只怕早就进凤阳高墙了。”
王乾面露厉色:“世子爷,东林党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得给他们一个教训不可,太过隐忍了,反倒让人小觑了咱们王府!”
朱由崧摆摆手:“我不相信东林党针对福王府这些事,东厂和锦衣卫没有报告宫中,所以,我们现在不作反击,是给皇帝面子,不是软弱;当然,你说的也没错,退避三舍已经足够了,没必要一直退让下去,这样吧,你安排一下,把这三个探子交给分守道处置······”
是的,河南知府并非是河南府的最高长官,在洛阳城里,还有一位分守河南道管汝州等处参政存在----在汝州还有一位分巡河南道整饬汝州兵备参政----虽然,原则上这位分守道并不直接负责河南府的民政和刑讯,但福王府找上他的门也不是不可以的,谁让这位分守道在河南府的地面上官位最高呢,自然有麻烦也是这位最高长官来承受了。
“幼玄呢,你看这事闹的。”接到福王府移交的3名“歹徒”后,颇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分守道派人粗粗审讯了一番,结果发现是一个天坑,顿时气得肺都炸了,可是他既惹不起福王府,也不想得罪了东林党内声名鹊起的黄道周,所以,便只能以和事老的身份把黄道周请来吃茶。“简直是骇人听闻呢,若福王府不依不饶的话,陛下那边也要给个说法的,否则,各地那么多藩王,多少也会物伤其类的。”
分守道劝说道:“好在福王府这边不想深究,所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别再折腾了,还是想想怎么完成今年的田赋征收吧。”
没错,黄道周的前任就是因为夏税秋赋的征缴不如预期,而被河南巡抚衙门判了一个中下的考评,这才黯然调离的,所以,黄道周要想坐稳河南知府的位置,那就必须完成今年的征税数字,而且是加征之后的征税数字,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需要黄道周全力以赴才有可能完成,这种关键时候,黄道周真的不应该把精力探查福王府有无违法的事情上。
黄道周知道分守道是好意,所以苦笑道:“下官不信福王府就是没有苍蝇的蛋!”
见黄道周还想固执己见,分守道只好再劝道:“幼玄,说句你不愿意听的,福王府的确也横征暴敛、鱼肉乡里,但只要福王府不造反,宫里一定会视若无睹的,可要说福王府意图谋逆,陛下第一个不会相信的,毕竟太子就是福王和福王世子第一个拥立的,真要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又何必自己给自己造成障碍呢!”
“良公!”黄道周不以为然的回复道。“拥立太子这事,福王府不作,也有人会做,更何况,福王府籍此换取了郑贵妃陪葬定陵,因此要凭这件事说明福王府没有谋逆之心,甚为可笑。”黄道周说到这,脸色凝重。“福王府把人口贩卖到海外,又与倭寇及海外洋夷等公开通商,甚至还在海外拓殖,其图谋之大,不可小觑啊;还有就是,福王府开办三报,搅乱舆论,这是用意,我岂能不疑福王是为日后谋逆欲做准备啊!”
分守道连连摇头:“这么说太过了,眼下大明内忧外患,又岂是藩王谋逆的时候,福王府不好如此不智的。”
黄道周坚定的说道:“正是因为眼下内忧外患,所以,再也不能在藩王中出现一个野心家了,因此,我辈必要阻止福王府可能的谋逆之举······”
“世子爷!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