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商栈保卫团一共有大明和日本士兵人,”完成了日本浪士的工作分配后,李自奇把保卫团的几个主要负责人都叫来过来,开了一个情况说明会。“火铳曲,目前一共有四十一人,其中倭兵七人;弓箭曲,目前一共十七人,未来准备再雇佣十到十五名善射的本地猎户;枪矛曲,目前一共十九人,短期内也不会再增加了;刀盾曲,目前三十人;还有就是浪士这边的太刀队,二十五人;辎重曲,目前十八人,其中七名倭兵。”
“以上,就是陡门江这边全部的家当了,一共是一百五十人。”李自奇说道。“接下来除了还有最多十名倭兵和十到十五名本地猎户外,暂时不会再增加更多的人手了,这主要是基于粮食补给方面的考虑。”
没错,商栈这边还有小20个伙计呢,再加上100多名日本浪士的家人,整个商栈吃饭的嘴接近300张,物资供应方面的压力还是很大的,所以,短时间内,是没办法更大规模的增兵雇勇了。
“眼下,商栈这边有两件比较重要的事情,一个是建筑商栈,一个是开拓耕地。”当然,与本地海西女真的货物交换以及用货物雇募本地部族充当建筑劳动力的事也很重要,但这些事主要是商栈方面在负责,而不是保卫团的任务。“开拓耕地,抢种粮食的事情,将由日本浪士的家人先期负责,我们可以适当的派些人去协助,但主要力量不能顾此失彼。”
李自奇吩咐道:“火铳曲和刀盾曲负责参与商栈建设的劳动,弓箭曲和枪矛曲负责对同样参与劳动的本地部族实施监督,辎重曲除了负责看顾我们的仓库外,暂时还要协助商栈那边保管各种物资;日本太刀队,主要负责外围的警戒和巡视。”
李自奇随即在一张粗制地图上示意道:“枪矛曲和弓箭曲要注意,外松内紧,即不能让那些受雇佣的本地部族认为我们不信任他们,防着他们,也不能让事情真的失控了,稍后,你们两位曲长商量一下,看怎么搞比较合适。”
在座的各位曲长实际也是从路通标行里抽调过来的标师、护卫,因此原本与路通系统没有太多关系的李自奇用了一种比较温和的沟通方式,对此,几名曲长却不敢轻易拿大,毕竟李自奇有福王府舍人的身份,地位可比他们高了许多,所以,被点名的两名曲长立刻起身应道:“是,属下等会安排妥当的。”
“另外,做事之余,我们还得加强了训练。”李自奇言道。“除了,曲长、棚长和倭兵以外,各曲弓手大多都是农夫,武技很差,真要遇上事,只怕是难以应对的,所以,为了我们自身的性命考虑,大家伙不要因为觉得干活很累、警戒很累,就想着过两天再练也行,这是要不得的,毕竟,这里是建虏的大后方,建虏及亲近建虏的部落随时随地都会出现,倒是淮甲一号却不会说来就来,救我们于水火之中,因此,关键还是靠我们自己。”
没错,火铳曲34名明人官兵中只有10人是一定的火枪射击基础的;弓箭曲的17人中,也只有11人是原本射过六斗以上猎弓的;枪矛曲的情况好一些,其中14人有枪术基础,内中更有5人还能组成小型枪阵;但刀盾曲除了曲长和棚长,就全部都是农夫了。
几位曲长对视了一眼,齐齐点头道:“明白,我们一定会敦促手下兵丁苦练的。”
话虽如此,但几名曲长还是有些忧心忡忡,很显然,他们已经感觉到了压力。
李自奇却道:“我去济州之前,世子爷专程交代了两句话,第一,兵要练,要往累里练,要练的他们没时间,没气力想其他的事情,这样才不会闲出事来;第二,兵要体恤,所以,练归练,油水要补足了,一天三顿,顿顿干饭管饱,不说每顿吧,至少每天都要搞一些油腥给他们尝尝;如此,宽严相济,才不会出事!”
刀盾曲曲长郭彪见李自奇的话,告一段落,便探问道:“现在又要练兵又要帮着修筑商栈,却是没办法分身,是不是各曲可以搞轮换,譬如某个棚一旬上工,一旬训练呢?”
弓箭曲曲长于通也附和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是不是可以一半训练,一半负责监视本地部族劳工呢?然后,隔三差五的进行轮换!”
李自奇回应道:“可以,但一定不能出了疏漏!”
郭彪等人齐声应道:“绝不敢耽误了世子爷的大事!”
李自奇便让几人先回去了,但火铳曲曲长冯火根却留下来没走,李自奇便问他有什么事?
冯火根道:“舍人是知道的,我现在手下有七个倭兵,但刚刚试过了,说什么,他们都听不懂,这就没办法调度了,还得您把得把小邓配给我了。”
小邓就是通译邓平,但冯火根的问题不是特例,辎重曲那边还有一多半是倭兵呢,更不要说太刀队就更是全部由日本浪士所组成的,若是把通译给了火铳曲,其他部门怎么指挥呢?
所以,李自奇犹豫了一会,但考虑到有花山京雄这边应该可以通过笔头交流,便最终还是同意了:“可以让他跟你走,但你最好也学习一下常用的倭语,毕竟,小邓,我还有其他用处。”
冯火根笑了起来:“成,那我就跟小邓学两句鬼话。”
李自奇笑着继续道:“但现在他还不能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