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三年年初,时任福建总兵的徐一鸣在厦门会见了荷兰指挥官莱尔森,双方“充分交换了意见,但并未就冲突问题达成一致”。
随后,双方决定由明朝一方派遣使者前往巴达维亚,会见荷兰东印度公司总督。
当年五月,福建官府的使者在巴达维亚与荷兰东印度公司总督进行了会商,在这次会谈中,双方达成一致,即明王朝恢复对荷兰出口,但荷兰人必须让出澎湖列岛。
然而在会谈期间,荷兰人仍然在不断捕捉中国商民修筑风柜城要塞。
据荷兰人自己的记载,在明荷谈判期间,荷兰舰队先后捕捉大明百姓1150人,其中因水土不服和劳累过度的原因死亡了半数,余下571人被荷兰人掠往巴达维亚,但因为路途艰难,半路死去473人,仅98人抵达,而这最后的98人中,又有65人先后因为食物中毒而丧生,最终仅有33人免于死亡。
荷兰人如此行径,自然让明王朝难以忍受,于是天启三年出任福建巡抚的南居益便启用俞咨皋为副将,辅助徐一鸣专剿荷兰人,双方的战事由此重开。
天启三年九月,明廷因为徐一鸣征剿荷兰人不利,罢免了他福建总兵的职务,以谢弘仪取代之,谢弘仪不想落得徐一鸣一样的下场,便开始更加积极主动的展开对荷兰舰队的进攻。
当年十月二十八日,谢弘仪用计焚毁荷兰人夹板船两艘;但谢弘仪很快发现,若不能夺回澎湖,荷兰人还会源源不断的出现在大明沿海,因此天启四年元月,福建明军集中兵力,于澎湖岛上的镇海港登陆,围攻荷军建设的风柜城要塞。
荷兰人当然也知道风柜城要塞的重要性,便为要塞配属了29门大炮并调集13艘大小船只予以护卫。
为了制衡荷军舰船,明军都司顾思忠所部舰队于正月底驰援增援澎湖,从而有效的扼制了荷军船队的行动范围,有力的支持了澎湖岛上的战斗;但由于荷军果断的退守风柜城要塞,因此人数众多的明军并未能第一时间消灭对手,从而被对手拖入了更加艰难的要塞攻防战之中。
由于累攻不下,南居益便于天启四年四月亲率亲率漳、泉州两地明军增援澎湖。
五月七日,副将俞咨皋,游击刘应龙也率军抵达澎湖。
五月二十八日,明军海陆联军开始围困风柜城。
为完成封锁线,明军于陆地挖掘深沟,阻止荷兰军队突围,而围攻恰恰是夺取棱堡的正确方式之一,某种意义上也是歪打正着;风柜城里的荷军自然不肯束手就擒,但此时,包围风柜城要塞的明军仅陆师就超过三千之众,是被围荷军的7~8倍之多,荷军毫无突围及打破封锁的可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绞索逐渐被收紧了······
“什么?”谢友青愤怒的看向面前好整以暇的男人。“陈东主,我就奇怪了,那么多家的船,官府都不征收,偏生,福海号刚刚下水的船,却被官府拿去运粮了,里面有什么说道吗?亦或是觉得本号的主家很好说话!”
田安陈家船场的东主陈懿道貌似无辜的回应道:“谢朝奉,这件事真的与本号无关,至于官府是怎么想的,本号也不敢问呢!”
谢友青镇定下来,冷笑道:“官府那边,福海号会去打听的,不过我们两家之间是有契约的,陈家船场交不出船来,很好,那就按约定办吧,赔钱就是了,另外,明年那条船,我们也退了,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嘛!”
陈懿道脸色沉了下来:“谢朝奉,你这是要撕破脸皮吗?别以为你背后是福王府,是过江龙,但别忘了,这里不是洛阳,是泉州!”
“泉州怎么的?不是大明治下了吗?”谢友青反问道。“就可以不给藩王脸面了吗?陈东主,你过于高看自己了,也过于高看你背后的人了吗?”说到这,谢友青起身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陈东主有意把事情闹大,那好,我们泉州府衙见吧,告辞了!”
陈懿道一拍身边的桌子,陈家几名家仆便做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了,谢友青不为所动的看向陈懿道:“陈东主,我请你清醒一下,我的行程不是秘密,真要在你的地头上出了事,本地官员也一个都跑不了,何况是你这样有家有业的!”
陈懿道也猛然站了起来,用闽南官话逼问道:“你威胁我!”
谢友青轻描淡写的说道:“威胁了又怎么样,破家的县令,灭门的令尹,何况堂堂藩王呢!杀你全家为我报仇,跟宰一只鸡一样,不费事!”
陈懿道冷冷的看了谢友青半天,沉声道:“好,我们退钱!”
谢友青却道:“我今天没办法收,你且直接把银子送到府城里的顺和店来吧。”
说罢,谢友青看也不看陈懿道,拂袖而去。
陈懿道看着谢友青消失的背影,苦笑不已,最后对隐藏在屏风后的某人说道:“飞黄啊,我可是为了你把人给得罪惨了,这份人情,你得认啊!”
一个仪表堂堂、英俊潇洒的年轻人走出屏风,向陈懿道拜谢道:“陈东主这份人情,郑某自然是领会的,且请陈东主放心,郑某这就去拜访这位谢朝奉,保证不让福王府迁怒于陈东主!”
陈懿道探问道:“我听飞黄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