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一月份,天气逐渐寒冷起来,某些人的手脚也开始出现了习惯性的干裂。
此时,一款名为护肤霜的商品悄然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说到这款护肤霜,最初是朱由崧发给福王府蓝毬队毬手、教练的福利,后来,其他各队都发现了福王府队会在比赛和训练时将其调水后涂抹在脸上和手上,于是有人便讨要了一些,顺便问清楚了作用----涂在脸上,遇到寒风,脸不会疼,涂在手中,手不会干。
洛阳这地方,在气候上属于北方,冬季干冷,人脸和手脚都容易干裂,因此护肤霜对于洛阳人来说,是有大用处的,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福王府这款福利用品的消息就不翼而飞,很快传遍了整个蓝毬圈,也传到了朱凤漱、朱凤凝的耳朵当中。
朱凤漱和朱凤凝便写信给朱由崧讨要,朱由崧送了一些作为广告,并明确告诉他们,护肤霜产量有限,价格不算太便宜;结果,人就怕攀比啊,这三王府队都有,其他队没有,岂不是产生了差异,不利于稳定军心嘛,所以蓝毬联合会的其他理事们的意思是,白送,我们是没资格的,那,我们花钱买总行了吧。
既然有人愿意当冤大头,朱由崧也不客气,便通过顾鑫以一盒(内装大约100毫升)护肤霜伍钱银子的高价在蓝毬联合会内部出售。
伍钱银子对一般人来说当然是高了,可对于高收入的毬手----全年赛季结束后,毬队和毬手方面一共分到了三千六百两银子,其中最少的一支毬队也获得了二百五十两银子,这二百五十两银子分配到一名教练、五名正选毬手、五名候补毬手上,最少一个的也能拿到十两银子,这可是包吃包住后的十两银子,对于河南这个地方的普通百姓来说,绝对算是高的----却不是什么大钱,所以,各家毬队及相关毬手,眼都不眨的一口气购买了三百盒,平均下来,等于一个毬手购买了三至四盒之多。
当然,这么多护肤霜,肯定不是毬手一个人在用,不少毬手将其带回家去孝敬父母长辈、赠送亲朋好友,这一来,护肤霜就逐渐出圈了,有敏锐触觉的商人,便开始寻找这种护肤霜的进货渠道,甚至有人直接找上了福王府,试图代理这种护肤霜的销售。
“怎么,顺和店对此也有兴趣?”看着面前躬身站立的赵鲁,朱由崧笑道。“不是说,顺和店的人手不够嘛,那你怎么销售?”
由于字花业务的扩大,原本只是借助固定商业区、坐地收钱的顺和店出现了大量的人力缺口,以至于朱由崧一早交给赵鲁的飞票业务,至今没有落实,这个时候,顺和店还想着扩大经营,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赵鲁却另有说法:“回小王爷的话,顺和店眼下的确是缺少人手,但缺的是账房这边的人手以及能辨识密文的掌柜,不缺牙人。”
赵鲁的意思是,缺金融方面的专业人员,所以飞票到现在还没法铺开,但销售人员却不少,是可以负责护肤霜的售卖的,因此,朱由崧应该肥水不流外人田才对。
朱由崧点点头:“倒也不是不可以通过顺和店售卖,但问题是,原料要的多。”
所谓护肤霜,就是凝固的高纯度甘油,然后经过适当比例的调和,产生补水作用,但问题是,这些甘油都是朱由崧及俞义、赵山练手时分离出来的。
然后这些甘油中的一小部分被朱由崧制成了硝化甘油,并用硅藻土吸附后进行了稳定性实验,但剩下的,因为没办法大规模制作硝化甘油----主要是现阶段用不到----所以成了需要占地储藏的废物。
为了变废为宝,朱由崧这才将这些甘油改头换面后,发给福王府蓝毬队当防护用品,却没曾想,意外的成了走红商品,如此一来,原本积累的几大坛子甘油已经迅速出空了,朱由崧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护肤霜来对外销售。
只是,话不能这么跟外面说,否则,人家会以为你敝帚自珍,因此,朱由崧也想大规模生产,从而赚一笔是一笔,但问题是,制作甘油需要用到油脂,须知道,油脂在中国长期是一件贵价品,哪怕是菜籽油也是不便宜的,而且数量非常有限,很难进行大规模的生产。
“对了,王庄这块都是豆麦套种吗?”
赵鲁不知道朱由崧为什么岔到了豆麦套种上,但他对王庄的数据还是比较熟悉的,所以立时回复道:“在北直隶、河南、山西等地的王庄,基本都是麦豆套种,湖广那边的王庄是稻麦套种。”
“远的就不说了,就说河南吧,河南的王庄一年能提供多少大豆?”
赵鲁请示道:“小王爷问的是整个河南布政司,还是河南府!”
朱由崧答道:“河南府!”
“整个河南府,也就三百来顷王庄,一年能产大豆五百万斤左右,自留部分,能贩卖的最多一半,但问题是,王庄这边的年贡,收的是钱,不是实物。”
收钱多简单呢,可要是收实物那就麻烦了。
“二百五十万斤,如果全部用来出油,大约多少?”
赵鲁一下子愣住了,好半天后才回答道:“具体的数字,奴婢还真不清楚,需要查一下才能禀告小王爷。”
“大约数有吗?”
“大约,大约也就一斤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