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善爵走了,顾鑫面色如土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朱由崧便安慰道:“闫文清真要是东林的走卒,王府比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这一年来的辛苦也一定会有一个回报的。”
顾鑫也知道朱由崧肯定能让自己从九品升到八品,但升官有什么用,谁还靠那几个俸禄过日子啊,去哪也不会有现在一年三百两的收益的,所以,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对此,朱由崧也是没有办法进行开解的,只好转移话题道:“对了,春季联赛快结束了吧,现在谁是第一?”
顾鑫收敛一下心情,回复道:“春季联赛还有最后两场,不过就眼下的得分来看,少林寺队已经肯定获得春季联赛的第一了,至于第二,我们、方城王府队和玉虚观队都有希望。”
朱由崧冷笑起来:“少林寺肯定是调僧兵来打毬了,这帮掉在钱眼里的秃驴。”
不过,即便春季联赛的第一并没有什么用,最终还是看总得分,唯一的好处是,两队并列第一时,春季联赛第一可以凭小分获胜,但问题是,原本联赛总分第一和第二就要额外进行三场魁首争夺战的,所以总分第一和总分第二实际也没太多的区别。
故此,朱由崧嘀咕一句之后,便对联赛排名不在意了,转而问顾鑫道:“半年下来,有哪家准备组建新的毬队吗?”
顾鑫回应道:“目前西城赵家和东关傅家有自行组队的意思,另外董公祠队是三家理事拼凑出来的,年底估计也会拆队。”
1分3,等于增加了2队,若是再多2个新建队的话,那就是12个毬队了,但朱由崧还不满足:“关帝庙队不也是两家拼凑嘛,怎么,不准备拆吗?”
“有传言是要拆,但也可能是拆分后跟赵、傅两家新人重组。”顾鑫汇报道。“总之,还没有确实的音信,但明年至少十至十二只毬队是有保障的。”
“那各县的情况呢?”
“回小王爷的话,个别县里已经有自组队了,也有人开始赌这些自组队的胜负。”
朱由崧立刻追问道:“有没有将其等收编了?”
“已然跟他们都打过招呼了,但凡没有在联合会登记,获得许可的,都不准在赌档中挂注。”要在联合会登记是需要缴纳登记注册费的,也不贵,一年五两银子,但若为了省这五两,则禁止在各地赌档中挂牌下注。“另外,为了安抚这些毬队,联合会准备拿出七百两银子来,在各县举办蓝毬争标赛。”
县级争标赛的头名毬队可以获得二十两奖金,次名十两,第三和第四名各五两,剩下十两银子则分配给所有未得名次的毬队,这么一来,花费不大,影响却会很大。
“各县争标赛的头名会安排到洛阳来参加全河南府的争标赛。”
朱由崧想起来自己准备复兴的洛阳牡丹节,便建议道:“我给你准备金牡丹一朵、银牡丹一朵,作为全河南府争标赛胜者的标志,但这金银牡丹花只允许胜者保留一年,第二年要移交给新的胜者,只有连赢三年才能永久保存,以为荣誉。”
顾鑫虽然觉得朱由崧这是多此一举,但他现在也没心思反驳,便应承道:“是,下官会按小王爷的意思,交代给蓝毬联合会的。”
“对了,关于毬场广告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已经跟几家商号谈妥了,趁着夏天会把招牌做好,到时候布置在三府毬场,未来城北毬场造好了,也会布置进去。”
“一共谈下来多少钱?”
顾鑫回答道:“最贵的一家一年十两银子,最便宜的一家一年三两银子,全场一共六十张广告水牌,一年可以增加三百两银子的收入。”
“是一年一换吗?”
“是!”
“那就好,明年记得涨价!”
顾鑫觉得朱由崧是掉进钱眼里出不来了,但朱由崧似乎发现了顾鑫的想法,所以解释道:“毬场水牌还只是开始,最终,我们是要在《毬报》上刊登广告的,这样《毬报》一文钱也能卖,看的人就多了,知道蓝毬的人也就多了,想要下注的人自然也就更多了。”
顾鑫这才明白朱由崧的用心,所以忙不迭的应道:“下官知道怎么做了!”
朱由崧又问道:“印《毬报》的冯记拿下来了吗?”
“回小王爷的话,已经以蓝毬联合会的名义拿下来了。”
“这就好,毬场这边分红多了,只怕各家都眼红,倒不如花出去一些,也好为将来的事业做些准备。”
顾鑫并不知道朱由崧其实用意深刻,所以只好陪笑道:“小王爷一贯**远瞩······”
朱由崧打断道:“好话别说了,我看你今天也有些精疲力竭,且回去休息吧。”
顾鑫立刻告退,但当他刚刚转身要走,朱由崧忽然问道:“苏正庆说要送钱的,是今晚吗?”
顾鑫回过来禀告道:“没说,要不要我去提醒一下。”
朱由崧点点头,顾鑫这才退下了······
当天晚上,苏正庆捧着一箱六十两黄金来到了王府给闫文清准备的院子。
然而等他敲开闫文清的门,闫文清一眼就看见了苏正庆手中捧着的箱子,然后直接咣当一下门关上了,倒是让笑着脸的苏正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