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箭头的指示牌在天津桥两头树立起来了,再加上,三家王府还时不时派人穿着蓝毬队的号衣在街道上展示,由此,三府蓝毬场和蓝毬在洛阳城内外算是有了点知名度。
当然,更让蓝毬深入人心的是,训练日和切磋日的免费开放,这真是让洛阳的老百姓们开了洋荤了,当即在这个缺乏娱乐项目的年代,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冲击波。
此外,切磋日开放的小额押注也让一些赌徒看到了另外一种生财模式,某些人甚至铤而走险,自发的搞起了外围。
不过,这些人很快就倒霉了,这不,洛阳县捕班快手头役张嵩挺着富态起来的肚子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廖二,你胆子不小啊,不知道三府蓝毬场是三家王府的买卖吗?得了,你的事发了,跟我走一趟吧!”
作为洛阳城里著名的喇虎,廖勇嬉皮笑脸的掏出一包钱准备塞给张嵩:“张爷,王府高高在上,眼皮子底下怎么会有我这个小人物呢,您高高手,这不,漫天云彩就散了!”
张嵩接过这包钱掂量了一下,冷笑起来:“这里面值个五两银子吗?”
没错,一大包钱,重是挺重的,但换成银子,估计也不值三五两。
廖勇被张嵩狮子大开口给吓坏了,所以赔笑道:“小本买卖,张爷行行好,让小的能吃一口饭!”
张嵩把钱包塞进胸口,嘴上却说道:“你吃上了,爷们怕是要饿肚子了,来,拿下!”
边上的快手当即把锁链缠上了张嵩的双手,张嵩吃惊道:“张爷,你,你这不合规矩啊!”
是的,拿了钱还要拿人,这可是坏规矩的。
但张嵩却道:“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在这洛阳城里,三家王府就是规矩,就是王法,带走!”
廖二跌跌撞撞的被带到了洛阳县的牢房里,等他一进去,就听到了令人诧异的欢迎声:“我就说嘛,我们进来了,廖二这混蛋怎么可能躲得开啊!”
“廖二,给你虎爷笑一个,虎爷好好宠宠你!”
“廖二,你他娘d走运了,这回少不得流三千里······”
“王老虎,李屠子,周小官,你们,你们怎么都在这。”
听着廖二的问题,一众喇虎鬼哭狼嚎起来:“傻瓜,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们就怎么进来的。”
廖二诧异的问道:“你们也是,因为摆了摊子让人赌三家毬队的输赢才被抓进来的?”
“你说呢?”最初说话的李屠子回应道。“若不是抢了毬场下注所的生意,你还真以为这一任的大老爷是为民除害的青天啊!”
周小官隔着栅栏补充道:“管牢的崔爷刚刚说了,眼下已经不是三家王府那么简单了,这河南府三分之一的士绅暗地里在三府毬场都有股子,其中有几家还会跟着搞毬队,所以,我们不单单得罪了三家王府,还得罪了一大批士绅,你说,不整我们整谁啊。”
廖二骇然道:“那,那我们不是死定了?”
王老虎笑道:“反正是个死字,廖二,咱们恩爱一回如何!”
“你这个死龙阳,滚开!”廖二呵斥了王老虎一句,随即向周小官问道。“小官,你在我们当中,脑子最活络,你说,我们还有活路吗?”
周小官还没回答,一个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活路自然要给你们的,就看你们识不识趣了?”
众人放眼望去,只见管牢的班头卑躬屈膝的陪着一名穿着黄鹂补子的青袍文官走了进去。
而在此人身后,之前周小官口中的牢子崔七正小心翼翼的端着方凳。
结果,这名文官刚刚站定,崔七便眼疾手快的将方凳放在合适的位置上。
文官坐了下来,然后问道:“就这四个?”
管牢班头低声下气的应道:“回大人的话,就他们四个胆子最大了。”
文官点点头,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管牢班头把手中的蜡烛留了下来,然后拉着崔七离开了牢室,此时就听文官说道:“本官是谁,尔等不用知道,本来,尔等敢打王府的主意,被打死了也是活该,但好歹尔等也算洛阳社鼠中有名有姓的,所以,本官愿意给尔等一个机会。”
李屠子是四人当中最没脑子的,所以,直接问道:“这位老爷,您让我们干什么?”
“简单!”文官开口道。“尔等不是学着三府蓝毬场下注所,在外面搞私赌吗?现在不用尔等私下搞了,三府蓝毬场下注所直接雇了尔等,今后怎么卖,怎么赔,都按照三府毬场下注所的规矩来就可以了?”
这是要被招安了吗?
于是这些连周小官都来了精神:“这位官爷,我等接下来就是为王府做事了?”
文官大笑了起来:“尔等想的太多了,王府又如何看得上尔等这群渣滓,雇佣尔等的只是毬场下注所而已。”
王老虎闷声闷气的说的:“那不一样吗?”
周小官阻止道:“不一样的,出了事,我们跟王府没有关系,甚至跟三府毬场都没有关系。”
文官看了看周小官:“倒是一个知情识趣的,那么,尔等四人是愿意呢,还是不愿意啊!”
周小官急忙跪下来磕头道:“小的愿意!”
廖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