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到更加凉快的室内后,朱由崧问朱凤漱和朱凤凝道:“两位叔叔,这蓝毬还可赏顽吗?”
朱凤漱点点头:“果然有些意思,怪不得元孙也喜欢呢!”
朱凤凝也表示了相同的意见,既然如此,朱由崧便说道:“两位叔叔,有没有兴趣自己也组建一支蓝毬队呢?”
见到朱凤漱和朱凤凝一下子沉默了,朱由崧也不隐瞒,直接把自己的主张说了出来:“蓝毬固然有意思,更有意思的是押中输赢后的激动和雀跃,这是个来钱的活计。”
朱凤漱疑惑道:“总不至于我们三家彼此对赌吧。”
朱由崧笑了起来:“当然不是,我们三家只是起头而已,接下来还要在河南府内推广蓝毬,形成正儿八经的蓝毬联赛。”
朱由崧把自己的思路说了一遍,什么开放观赛,什么打广告,又什么联赛奖金,场外开盘等等等等,听完朱由崧的描述的钱景,朱凤漱和朱凤凝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尤其是朱凤凝,颇有些冲动的问道:“那怎么分呢?”
“我的意思,博彩的收益分成三份,第一份,分给所有的参赛毬队,但不是均分,而是跟据比赛成绩来分,每个队都有保底一份,可头名最多,其余依次减少。”朱由崧侃侃而谈道。“这第二份,要分给地方官员和社鼠,前者让他们眼开眼闭,不向朝廷检举,后者则是要让他们帮着查禁私赌,不让利益外流,剩下的则是一份,你我三家平分了。”
朱凤漱犹豫道:“这么一来,也没多少了吧!”
朱由崧压低声音道:“三家王府至少有三支参赛队伍,还不能操控比赛吗?”
主办方组织打假毬,那还不随便割韭菜嘛,当然,朱由崧也不会真的让赌徒们血本无归,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的狼,不割舍一点,反馈一些,又如何能源源不断的进行收割呢。
朱凤漱眼前一亮,当即表态道:“按三份分,方城王府没意见,不过这第三份,我看福王府应该拿一半,方城王府和西鄂王府再分剩下的一半。”
朱凤凝现在只是三等奉国将军,他想要成为西鄂王府的宗理,乃至继承西鄂郡王的爵位,是需要有人在北京城里帮着活动的,所以,自然想依附福王----虽说福王已经无法觊觎太子之位,但郑贵妃却还是万历皇帝最宠爱的女人,这两年说话也还是有用的。
故此,朱凤凝在听到朱凤漱的话,立刻表示了赞同。
朱由崧也不谦逊:“那就承两位叔叔的好意了,两位,让两位叔叔晓得,蓝毬只是开始,未来我们还可以搞橄榄球、赛马,洛阳一地也只是开始,未来可以扩张到河南全省,乃至山西、湖广、南直隶。”
朱由崧的画饼很大,但朱凤漱却清醒的很,什么橄榄球、赛马,他或可以分一杯羹,但要是把这些赌·博项目扩张到全河南,乃至陕西、湖广、南直隶,那就超出他的能力辐射范围了,是吃不下去的。
只是,为了表明自己附骥福王府的态度,他还是强笑道:“那就承小王爷吉言了。”
朱由崧假意生气道:“还叫什么小王爷,叔叔叫我由崧便可了。”
朱凤凝当即打蛇上杆道:“那我和漱哥就托大,叫你一声由崧了,今后,西鄂王府一定以由崧你,马首是瞻。”
朱凤漱被朱凤凝抢先表态了,自是不甘落后,也表示道:“正是,正是,方城王府日后也一定唯命是从。”
朱由崧笑了笑,显然不当两人的话是真的,只是令人拿出纸牌来拜访在两人面前:“两位叔叔,我这不是马吊,且比马吊变化多了不知几许,来,来,我来教你们,这个叫做纸牌,今天我们先来学二打一和力争上游两个游戏······”
前后玩了三个多小时,然后在福王府内吃了午饭,朱凤漱这才跟朱由崧告辞,返回了方城王府,坐在郡王长子的十六抬大轿上,朱凤漱跟今天一直隐身在自己身后的老宦官说道:“唐伴伴,没见面,你能想到那小家伙才八岁吗?就是人教的,也够妖孽的了。难不成,天家的血脉有什么不一样吗?我也是老朱家的子孙啊,怎么就跟个废物似的呢!”
唐姓的老宦官不动声色的回应道:“长子,我大明自成祖爷、仁宗爷和宣宗爷以来,一贯是把藩王当猪在养,而福王却是跟太子爷争了近二十年的,所以的确不一样。”
朱凤漱摇头道:“能差那么多吗?”
“的确差那么多,”唐宦官回应道。“只是奴婢看福王家的小王爷,其实也没得到过真正的嗣君传承,否则就不会那么多阴谋诡计了,而是堂堂正正的圣君之道。”
唐宦官当年也是从内书房出来的,只是时运不济,得罪了高级宦官,最终被发落到了藩王府邸,所以,眼光还是有的。
朱凤漱叹息道:“那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当纨绔子弟吧,北京,凶险呢······”
朱凤漱在感叹,回到西鄂王府的朱凤凝却一脸喜色,是的,不但朱凤凝面带喜色,朱凤凝的生母更是在听说了朱凤凝的讲述后,泪流满面。
“如果真能赚到钱,那我儿袭爵的打点就有了。”
没错,如果没有宫中强力人物的帮衬,朱凤凝想要等到继承西鄂王的封爵,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