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两天,李谙来向朱由崧报告:“小主子,帖子已经送到方城王府和西鄂王府了,方城王长子和西鄂王府的小将军表示届时一定准时前来观赏。”
朱由崧问道:“订的是几日?”
“七月初九。”
“成,你们事先准备好了,就好,另外,当天的课程该调换的调换,该取消的取消,要跟先生都说明白了。”
李谙应道:“是,奴婢一定准备好,交代清楚!”
说到这,李谙报告道:“小主子,另外您要办销银铺的事情,内奉承知道了,内奉承的意思,王店也在做销银铺的生意,这似乎有些重了!”
朱由崧轻笑起来:“让赵鲁过来,我跟他亲自说。”
李谙把赵鲁请了过来,等赵鲁给朱由崧请过安之后,朱由崧问赵鲁道:“府上的王店能把整个洛阳销银铺的生意都吃下来吗?”
赵鲁摇头道:“销银铺这行,背后多有势力之家,王府虽然洛阳独大,也是不能尽揽销银铺的生意的。”
“这不就结了。”朱由崧老气横秋的说道。“别人能做,我为什么不能做,难不成,我做了,就影响了王府的收入,亦或是让其他家销银铺感到不安了?”
赵鲁没想到朱由崧这么犀利,所以支吾道:“小王爷办销银铺,倒是不影响王店,但就怕其他几家知道了,心里有想法。”
“其他几家有想法,成啊,让他们自己来找我,何必你替他们说话呢!”
朱由崧这话厉害了,简直就是再说赵鲁有些吃里扒外了,对此,赵鲁的脸一下子红了。
但朱由崧不给赵鲁辩解的机会,只是自顾自的说道:“销银铺这声音办在洛阳其实没多大收益,城里的百姓缺银子嘛,也缺,但总不如乡野村民更缺,所以,王店要办销银铺,原不必办在府城里,各县,各镇才是好去处。”
赵鲁一愣,此时就听朱由崧继续道:“还有,这销银铺的生意是用铜钱换银子,银子换铜钱,繁琐,收到假钱假银子的概率又大,一年下来,有倍利就不错了;王府不应该盯在这小钱上,既然王府的本钱足,为什么王店不经营一些大生意呢?”
赵鲁虽然觉得八岁的孩子谈什么大生意,有些好笑,但还是虚情假意的请教道:“小王爷,您说的大生意是!”
“银子虽然比铜钱轻,但带在身边一样很重,而且还不安全,王府完全可以做汇兑业务嘛。”朱由崧指点道。“今个有人在洛阳存了一千两,王店开密写的汇票,然后此人可以凭票到北京支取,这多方便啊,我们按百收五的过费,合不合理啊!反向也一样,北京开汇票,洛阳支取,逢百抽五,人我两便嘛。”
赵鲁眼前一亮,没错,朱由崧的建议对于往来北京洛阳的商贾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不但能轻装上阵,而且还能保证银子中途的安全,因此哪怕是手续费高一点也是值得的。
而更关键的是,福王府目前拥有崇文门关税收入,也就是说,福王府不用运银子进北京,直接就可以洛阳存,北京取,北京存、洛阳取;更进一步点的话,用这种汇票行贿,还不显眼呢。
“此外,王店还可以办理现银存寄,银子存进来,付了过费,汇票开出,可以自己走的时候取银子,也可以买东西付给商户,然让商户来取,王店保证中间过程安全······”
“如果北京这条线做熟了,接下来可以做开封、长安、怀庆、南阳,等周边府城,还可以做成都、南京、苏州等长线······”
“有王府的金子招牌在,谁给不给面子,谁能不相信王店的信用呢······”
“接下来利用存取的时间差,还可以拿出去放贷,一来一回又是钱,岂不是比做销银铺这等死守的买卖要来钱多,来钱快啊······”
虽然朱由崧并不十分清楚票号钱庄的运营模式,但忽悠赵鲁却是够了,因此,只见赵鲁听完了之后,脑子晕晕乎乎的,两眼却放出了精光。
“小王爷,这些都是您想出来的?这,您是怎么想的呀。”
朱由崧知道赵鲁怀疑了,但子不语乱力怪神,这帮王府的内侍最多背后说自己多智近妖罢了,是断不敢猜测自己被某个千年老鬼夺舍了的。
不过,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所以,朱由崧拿出几本宋人的书籍来:“你们呢,就是不读书,我说的这些,前宋的书本上写的明明白白的,最初北宋蜀中地方官府发行交子的初衷,不就是这个我说的那些意思嘛!”
朱由崧的解释有些牵强,但忽悠赵鲁是够了,因此略略释疑之后的赵鲁请求道:“小王爷,可否将这几本宋人书籍,借奴婢一观,让奴婢也学学前宋的经济之道。”
朱由崧把书交给赵鲁,随后又拿出一本自己写的东西来:“宋人书中并没有我说的那么直白,这是我之前集成的,你且去看看,未必合适眼下的局面,能用则用,不能用或改或删,你自看着办吧,且等我掌握王府家业的时候,你给我一座金山银山就是了。”
朱由崧的话当然是说笑,但也是故意提醒赵鲁,这福王府迟早是要交到他手中,让赵鲁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
对此,赵鲁听话听音,立刻低头道:“奴婢明白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