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飞了的鸭子又回来了!”看着被虎贲师押解入己方营寨的投诚清军士卒,李成栋麾下游击官李德铭一脸得陇望蜀的跟李成栋说道。“十五叔,美中不足的是,京营的王八蛋扣下了马骡羊驼和一部分粮秣,否则倒也不赖。”
李成栋有些得意的回应道:“没成想陛下也知道我李某人,也罢,那句叫什么来自,什么国士不国士的?”
李部中军唐之茂是秀才投笔从戎,所以听完李成栋的话后,凑趣道:“总镇说的应该是是‘彼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彼以众人待我,我以众人报之’吧。”
李成栋点点头:“对,就是这句话,陛下以名臣大将身份待臣,臣自然要以名臣大将的身份回报陛下恩德的,至于虎贲师扣下马骡及部分粮草嘛,那不是陛下的本意,无非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罢了,咱们得以战功来打姓程那伙人的脸。”
说到这,李成栋厉声道:“正好粮秣也不太够,所以,大家伙都别傻待着了,各自领了补充兵回去,再整顿一日,然后立刻开往寿阳、争取第一个攻到太原城下。”
李成栋的部将们轰然应诺,随即领命而去,至此李部这台战争机器算是再一次加满了油,开始隆隆作响起来······
“谦郡王,你,你怎么能停下来呢!”爱新觉罗·杜兰非常恼火的跟爱新觉罗·瓦克达说道。“这会误了大事的!”
瓦克达是与杜兰部成功会师了,但这么一来撤退的行列就更庞大、行动就更缓慢了,就算因此能有效抵御明军先头部队的袭扰,那也是得不偿失的,万一,明军主力追来了怎么办?
单凭瓦克达和杜兰手中以漠南蒙古兵和新编绿营兵为主的近万部队,可是完全挡不住明军主力进攻的!只怕到时候,杜兰和瓦克达就只能丢下一众蒙汉旗人家眷及附清汉臣家眷,狼狈逃窜了,但这显然就坏了八旗高层的计划。
瓦克达苦笑道:“你以为我想停下来吗?就算是不听,最迟明天你也赶上我了。”
杜兰一皱眉:“谦郡王,南朝的袭击有那么密集吗?”
瓦克达点点头:“我护卫的妇孺大约有三万人、五千辆车,按两车并行来算,首尾长达二十余里,护兵仅有五千,分散吧,就没办法阻挡南朝兵马的强袭,集中吧,又首尾难顾,所以,一路行来,已经遭受了不下二十次的袭击,损失护卫二千、车辆数百、不得不丢下了小三千妇孺于道路之上。”
瓦克达丢的妇孺中有一部分被杜兰想办法接收了,但更多的,就只能让她们跟着车团步行,实在走不动了,才能在车辕上坐一会,结果自然是很多人就慢慢掉队了,而这些掉队者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显然是不言而喻的。
“我手上才五千人,再这么下去,不用两天,兵马就打光了,到时候就彻底没办法护着妇孺了。”瓦克达叹了口气继续道。“所以,我这也是没办法。”瓦克达倒是想让前头的爱新觉罗·硕塞停下来等自己的,但这么做的结果,明显会拖累原本能逃走的硕塞,所以,不想连累硕塞,那就只能委屈杜兰了。“真要被南朝主力追杀了,那也只能先保全自身了,毕竟,这些眷属,都不是咱们满人的根本,丢了也就丢了吧,顶了天,日后再帮没了家人的蒙军、汉军搞些女人罢了。”
瓦克达说的如此直言不讳,杜兰也只能叹息道:“但愿南朝主力别追的那么快,而我们又能顺利打退了南朝前锋的袭扰。”
瓦克达想的挺美的,但噩耗瞬间传来:“主子,后队急报,遭到南朝骑兵攻击,而且瞅南朝骑兵的军旗式样,好像是南朝京营主力追上来了。”
杜兰脸色一变,但瓦克达却抢先一步安慰道:“别慌,这两日与我交手的南朝骑兵也一样打着南朝京营样式的旗帜,但都没有装备那种旋膛枪,所以,打着南朝京营旗帜的未必就一定是南朝京营,有可能是虚张声势。”
说罢,瓦克达面向报信者:“具体知道南朝骑兵用的是什么武器,和什么战法吗?”
明军京营步兵师名下的辅助骑兵同时装备了前装线膛步铳和六管线膛短火铳,因此在作战方式上即能作为手枪骑兵实施冲锋,又能作为龙骑兵下马组成齐射阵型,但这两种作战方式都与普通明军骑兵的作战方式有着很大的不同,能一眼就分清楚的。
“回谦郡王的话,后阵报告他们遇到的是冲阵骑兵,但冲击前会用手中的火铳连续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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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什么侥幸都没有了,彻底变脸的杜兰问道:“南朝骑兵又多少兵马?”
“加起来有约摸五六百骑,不过这些南朝骑兵并不与我军护卫纠缠,都只是一冲而过!”
瓦克达表情凝重的说道:“南朝一个京营主力师,应该拥有三百骑左右的辅助骑兵,六百骑,就说明追在我们后面的有两个京营主力师。”
瓦克达惨然的看向杜兰:“这下别说我连累了你,就算我不停下,你也跑不掉了。”
杜兰眨了眨眼,向瓦克达探问道:“那按谦郡王的意思,我们现在就跑?”
瓦克达点点头:“趁着南朝京营主力还没赶到,先安排妇孺全部退入丰润城,然后留下没有马的尼堪兵守丰润,我们带着马队立刻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