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心意已定,怕是不能挽回了。”在唐王系进行沟通的时候,益王朱慈炲也在自己府内与王世子朱和壐、安东王朱常溰、舒城王朱由櫂、阜平王朱由樽、铜陵王朱由榳、淳和王朱由栻、罗川王朱由(木玄)、安仁王朱由棅、德化王朱慈烨、郧西王朱常湖、韦城王朱由枻、泸溪王朱由材、峡江王朱由枫、新建王朱由柏、奉新王朱常涟、仁化王朱慈(火内)、兴安王朱由橦、永宁王朱由植、嘉祥王朱慈(火若)、钟祥王朱慈荧、建城王朱慈灿、彰德王朱慈燧等益藩诸王说道着今天进宫的事情。“金口玉言呢!”
益藩诸王一个个眉头紧锁,显然心情都是复杂的。
沉默了许久,暴脾气的铜陵王朱由榳终于忍受不了沉重的气氛,叫嚷道:“谁愿意去海外,谁去,我是不去的!”
朱慈炲叹息道:“王叔,若是你不想保留宗王爵位,或可以不去。”
仁化王朱慈(火内)咳嗽一声后,接口道:“大哥,天下诸王那么多,陛下为什么会首先安排我们和唐藩出海呢!”
朱慈炲在回来的路上已经考虑过为什么是自己会成了弘光朝第一批塞王的,所以,对于朱慈(火内)的问题,他倒也讲了一番自己的见解:“这个问题,唐王当时也问了,陛下回复说,唐王野心外露,所以要打发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至于本藩,贤名在外,而陛下当年差点因为这个贤字,失国,所以,也是容不得本藩的。”
看着哗然一片的众王,朱慈炲苦笑道:“但我仔细想过了,这不过是陛下的玩笑之言,之所以让唐藩去陛下称为西贡的海外拓殖,是因为唐藩眼下足够穷,所以要拿出来当例子做给鲁、潞、周等情况类似的北地诸藩看,鼓励他们加以效仿,主动出海;而让本藩去西婆罗洲立国则是给淮王、靖江王等南境诸藩做榜样。”
泸溪王朱由材对朱慈炲语义隐晦的说明并不满意,他一针见血的说道:“王侄不必说的如此复杂,什么给南境诸藩做榜样,实际就是陛下看上了本府的田产,要明抢去养兵北伐!”
朱慈炲无奈道:“隔墙有耳,王叔既然什么都清楚,又何必说的如此明白呢!”
峡江王朱由枫迟疑道:“君心已定,我们怕是不能轻易挽回的,但文莱,我怎么记得是成祖爷定的不征之国,这样公然违背祖制,怕是不太好吧。”
“我说六哥啊,你也太死心眼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谁还把祖制放在眼里啊!”兴安王朱由橦跟朱由枫并非是亲兄弟,所谓的六哥,只不过是朱由枫在同辈中的排行而已。“再说了,你也记错了,所谓不征之国是太祖爷定的,当时还不知道有什么文莱呢!”
朱慈炲补充道:“在大家来之前,我已经请教过王长史和府内教授了,文莱当初已经献国给了成祖爷,只不过当时朝廷没派人去接收而已,就这点来说,文莱全境实际都是大明的;当然,二百多年了,斗转星移、沧海桑田,文莱国内的情况早变了,未必还认当年献土的事情,所以,陛下才会命我们编练私军,以备立国时征战之用。”
事实上,普通的王府长史、王府教授知道什么历史、知道什么海外形势,能把文莱的来龙去脉跟朱慈炲说明白,完全是宫廷专门派人指导过的,对此,心知肚明的朱慈炲眼下只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在场的人虽然都是被当成猪来养的藩王,但益藩这边教育做的比较好,所以,诸王多少也是听懂了朱慈炲的暗示的。
因此,嘉祥王朱慈(火若)苦恼道:“也就是说,这个婆罗洲,我们是不得不去的!”
朱慈炲点了点头:“必须要去,不得不去,而且去了之后,你我就从宗室编成了藩属。”
是的,内藩也是藩属,而藩属各爵在承袭时是不降等的,如此,只要大明国祚尚在,益藩诸王的子子孙孙,便能在海外世享富贵----是的,只有富贵,因为到了海外以后,朱慈炲本人及其子孙肯定也是要实施集权统治的。
但朱慈炲的想法却被安东王朱常溰洞悉了,所以老家伙装疯卖傻道:“慈炲,既然今上的主意已定,本藩注定要南下海外就国,那么到时候,能不能给老头子我一州一县之地,让安东王府也尝尝管理百姓的苦乐啊!”
在朱慈炲于心中痛骂朱常溰这个爷爷辈的老混蛋的时候,郧西王朱常湖也明白过来了,所以,他严肃的跟朱慈炲说道:“慈炲,你别以为你五爷爷是在跟你要权,第一,本藩要在距离大明万里海外的婆罗洲立足,归根到底是要花钱的,而且是花大钱,这不单单是益王府要拿银子出来,其余各家郡王府也是要拿出银子来,才能把这件事办好办妥了,既然大家都拿出银子来,大家也不是奔着一个富贵去的,否则,留在国内,无非是承袭降等罢了,子孙自有子孙福,后来怎么样,反正不会影响到我们这一代乃至下一代。”
“不会影响”这句自然说的是朱由崧为了减少宗室对新《爵律》的反对,而特意允许宗室降等承袭从下一代诸王子弟开始的规定。
“之所以大家伙要拧成一根绳,自然是为了更大的目标,所以,不能真正的好处都落在益王府了,大家伙也要分润一二的。”说完第一个要权的理由后,朱常湖抛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