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勇士营弓箭抛射中,宋国辅部伤亡了50~60人;在勇士营火铳齐射和弓箭直射下,宋国辅部又伤亡了百多人,两者相加,宋部已经蒙受了超过15%的伤亡,这对于一支以冷兵器为主的封建军队来说已经是无法承受损失了,所以,宋国辅部的肉搏兵们没能冲到勇士营近前就败退了下去;但在宋国辅及其亲兵的压制下,宋部的弓箭手和火铳手们却依旧停留在原地,忍着伤亡,对勇士营实施牵制性的攻击。
不断的抛射和直射,让勇士营弓箭手的负担很大,所以当宋国辅部肉搏兵败退后,勇士营弓箭手的弯弓速度有些放缓、射出的箭枝数量也急剧下降,倒是火铳兵们还在好整以暇的以近乎打靶的从容,对宋部火铳手施加打击。
到了这个时候,宋部火铳手才明白过来,明军的火铳射程要比自己远,可这时已经为时已晚,除了少数悍勇者冒险前进、然后重新射击外,剩下的宋部火铳手可坚持不住了,当即便跟本部肉搏兵一样,败退了下去;只是在勇士营火铳手对付宋部残余时,陈绍宗部冲了上来,很快越过了宋国辅弓箭手的位置,对勇士营形成了新的威胁。
勇士营第十七战兵团麾下的弓箭哨和火铳哨的火力立刻向陈绍宗部头上转移,但陈绍宗部已经借着之前勇士营远程火力为宋国辅残部牵制的机会,拉近了与勇士营的距离,如此一来,陈绍宗部的弓箭手、火铳手便对勇士营方面造成了真正的威胁。
见己方弓箭手和火铳兵的伤亡在不断加大,于通便急令所部炮兵哨第4队的4门千斤佛朗机炮开火;这些佛朗机炮果然不负众望,以迅疾的炮火驱散了陈绍宗部的弓箭手和火铳手,但由于勇士营第十七团仅有4门千斤佛朗机炮是没办法将一里多长的战线照顾的面面俱到的,所以,依旧有部分清军弓箭手、火铳手在勇士营佛朗机炮队的射界外,对着勇士营的战线射击,继续造成了勇士营方面的持续流血。
说起来,这个时候陈绍宗部的伤亡也超过15%了,但陈部的肉搏兵却还在奋力突前,为此,当陈部肉搏兵冲到距离勇士营阵型不足50步的地方时,勇士营第十七团炮兵哨的虎蹲炮队再次发言了;这些虎蹲炮打出一个个扇面,几乎将扇面内的清军一扫而空,仅此一击,就打死打伤了近150名清军。
如此惨烈的伤亡,让陈绍宗部彻底无法忍受下去了,所以只有少数陈部清军发起了决死进攻,其余的都一哄而散了,不过,部分在虎蹲炮攻击下侥幸生还的陈部炮手,也趁乱发射了手中的虎蹲炮,造成了京营这边不下20多人的重大伤亡。
这边陈绍宗部刚刚退下去,徐得功部就从侧面杀了上来,由于角度的问题,勇士营第十七战兵团这边只有1个哨的弓箭手和1个哨的火铳手能对徐得功部展开攻击,其余包括佛朗机炮在内的远程火力根本来不及调整射界,而刚刚发射完的虎蹲炮在没有再次装填前,也无法对徐得功部展开压制······
眼见得无法阻止徐得功部再开最后的冲锋,于通只能下达了远程兵后撤,其余肉搏兵上前阻挡的命令,于是各队弓箭兵、火铳兵、虎蹲炮兵及枪矛手如潮水一样退了下去----其中不乏有丢了武器的那种----而各队刀盾兵也顾不得队形了,在己方远程兵后撤后,一窝蜂的顶上去,迎战徐得功的部队。
可徐得功所部也是有装备弓箭、火铳以及虎蹲炮的,所以,这下就得勇士营方面忍受损失了;好在,双方的肉搏部队正在急速接近,因此,徐得功部的远程火力也只有一击之力----弓箭能多射几箭----故而未能给部分披甲的勇士营第十七团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随即,今天真正意义上的肉搏开始了,双方进入白刃战的兵力比是780:800----勇士营是780人,徐得功部是800人----应该说是相差无几的,但由于勇士营这边的披甲率大于三分之一,远超过了徐得功部披甲比例,因此在战斗中,勇士营是有一定优势的。
之所以说是一定优势,是因为勇士营里的新兵只是花花架子,根本不是徐得功部老兵的对手,往往只能靠着本方披甲兵作为救火队,来挽回局面。
徐得功对这种焦灼的战况是非常不满的,他正急切的等待着宋国辅、陈绍宗两部重组后再次发起进攻,然而此时意外发生了,宋、陈两部始终没有能重新开上战场,这就让孤军奋战的徐得功部开始有些承受不住压力了。
压断徐得功部最后的稻草出现了,这不,带着炮兵和远程部队、枪矛哨退回威海卫城后,于通不做任何休息,直接带着原本留守威海卫城的3哨预备队冲了出来,这3哨人马并没有统一的装备,有拿刀、有拿棍的、有持斧、有持叉的,因此也没有完整的阵型提供战力加成,但有一点,这3哨兵马可是生力军,因此当他们投入战场后,受到致命一击的徐得功部便只能败退下去了。
带着不到400残兵逃回本阵的徐得功有些情绪激动的找上了耿仲明:“王爷,这是什么回事,明明只要援兵上来,我们就能赢了,到最后却是对面的援兵先到,让我们功败垂成!”
耿仲明表情凝重的回复道:“后路探马报告,有一队明军在杨庭河(羊亭河)出现,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