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迫使明军先行崩溃,清军高层一个个身先士卒----没错,多铎都准备带着护军上阵拼命了,其他八旗将领又怎么敢因循不前呢,这不,爱新觉罗·赖慕布、爱新觉罗·锡翰、爱新觉罗·拜音图、爱新觉罗·韩岱等宗室觉罗都带着自己的护卫阿哈冲上了战线,亲自与明军官兵捉对厮杀;既然主子们都如此拼命了,叶赫那拉·冷僧机、完颜·车尔布、李佳·觉善、舒穆禄·伊尔德等人,自然也如狼似虎的奋战在第一线上----不得不说,领头人很重要,眼见得高级将领都如此奋不顾身,新附军的战斗意志很显著的有了上升。
“重点射击清军后队,别让退下去的清虏重整后再冲上来。”
注意到两翼辅军似乎有些被动,待在空心方阵中的张良相急忙下达了最新的命令。
此时,由于羽林营正军师的火力压制,无法立足的清军愈发的向战线两侧移动了,这就导致了2个辅军师的战线也跟着倾斜,继而羽林营正军师空心方阵内战兵们的可射击角度便组建被自己人所遮蔽,因此,现在羽林营正军师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个是继续单独突前,另一个则是微微靠前一些后,就停下脚步,重点打击清军后继部队,籍此减轻两翼辅军战兵的压力,而张良相选择的是后者。
“再通知两翼辅助骑兵,立刻驱马牵制清军骑兵······”
接到张良相的命令后,正在战场外围,有一搭没一搭的对着清军实施狙射的2团辅助骑兵们立刻上马,然后手持短火铳和马战军刀向清军侧后冲去。
夹在步队中的清军骑士见到明军骑兵冲过来搅局,当即就调头迎了上来,结果尚未接近,明军辅助骑兵就用手中的六管线膛短火铳射击了一轮,顿时打得清军骑兵人仰马翻的,就连爱新觉罗·锡翰也被一枪打落马下,然后被惊马活活踩死了。
清军骑兵自然不会光挨打不还手,于是便用马弓还击,不过蒙八旗轻骑兵的弓马虽然娴熟,但要在运到的马匹上射中全身披甲的明军辅助骑兵唯一的罩门----脸部----却是不容易,所以,清军只能想办法抵近与明军辅助骑兵进行马上格斗。
然而,明军辅助骑兵非常萎缩,见清军骑兵想要与自己进行近距离格斗,便立刻打马转向,不跟对手接触,由于明军辅助骑兵之前都在下马步射,而清军骑兵却是在耗费马力奋战,所以,一旦明军辅助骑兵退去,清军骑兵的追不上的;可若是清军骑兵置之不理,明军辅助骑兵就会从闻到腥味的苍蝇一样,重新扑将过来。
就这样,在一赶一退的过程中,清军骑兵逐渐被引离了主战场,自是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辅军战兵的压力;而真正让辅军战兵们松了一口气的是,朱由崧把保卫自己及炮兵部队的重甲肉搏队给派了上来。
啥?朱由崧就不顾及自己的安危了吗?万一被清军偷鸡怎么办?
事实上,派出重甲肉搏兵后,朱由崧也并非没有自保之力:
首先,朱由崧身边还有羽林营中军团、羽林营正军师中军团、羽林营辅军师中军团、金吾营辅军师中军团名下的4个护军队168名持铳战兵护卫,而上述4个团中的塘马队虽然不装备前装线膛步铳,却也装备了一些六管及四管短火铳,必要时也是可以用来应敌的;
其次,朱由崧身边还有3个师的军法队,这些编制上隶属于锦衣卫南镇抚司的军法队员一贯武装到牙齿(一手持短火铳一手持军刀),在关键时也可以投入战斗;
再次,朱由崧和朱慈焈身边还有李自奇统帅的从锦衣卫、旗手卫、路通标行中抽调武艺高强者组建的御前侍卫队,人数不下300,也是保证朱由崧和朱慈焈安全的屏障;
最后,工兵、炮兵、辎重兵虽然都是徒手部队,但队长队副以上一样是装备有短火铳和随身冷兵器的,必要时,他们也可以拉上战场作战。
因此林林总总加起来,朱由崧身边还有近千名战斗人员----最紧要是,朱由崧身边的内侍也是可以持枪开火的----所以,朱由崧是相信自己不会有事,这才毅然的把最后的赌注押上了“赌桌”。
但在明军重甲兵赶到之前,战场的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其中明军的阵型由“凸”字型转变为了“ii”型;而羽林营正军空心方阵进一步突前后,所留下的空间,已经被在清军猛攻下步步后退的辅军给占据了,因此若从高空俯瞰的话,就会发现明军“纵队”的后半段正在遭到两边清军的挤压,看起来有些岌岌可危的样子。
并且随着2个师的明军辅军逐渐形成背靠背作战的局面,部分正军师战兵又重新获得了射击的角度,可以用斜射火力重新支持苦战中的辅军了。
等到明军重甲肉搏兵赶到后,便出现了清军后援上不来,自身又遭到前后夹击的状态,部分被修罗场一样的杀戮情景吓坏了的新附军因此出现了动摇,开始陆陆续续向两翼后方逃去,新附军可是占到了此番出击清军的大头,他们一动摇,清军就出现了整体崩溃的迹象。
“大帅,这仗要打输了。”爱新觉罗·韩岱带着满脸血污退回了多铎身边,恳切的进言道。“不能再战了,应该立刻撤退!”
多铎大怒道:“韩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