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随即向朱慈焈解释道:“左良玉部现在据说已经有三十万人了,这个数字的水分虽然很大,但怎么说,七八万兵应该总是有的,户部一年才给他一百万两,就算一点折扣不打,十足给了,也是绝不够他左良玉养兵的,那么剩下的钱是谁给的呢?”
还没等朱慈焈发出惊呼,朱由崧又道:“左良玉纵兵为祸地方也是有的,但光靠抢的钱能维持那么大的消耗吗?朕是不相信的,皇儿,新军京营你是去看过的,你知道组建一个一万三千人的营头,需要多少银子吗?”
朱慈焈茫然的摇了摇头,朱由崧让朱慈焈走到自己身边帮自己摆好纸笔,这才提笔书写道:“新军京营一个营系由一个正军师和一个辅军师,再加一个攻城炮团、两个辅助骑兵团、一个中军团组成的,总兵力一万三千人。”
“这一万三千人中,装备了战斗用前装线膛火铳四千五百七十五杆、训练用普通前装燧发火铳四千五百七十五杆、战斗用六管前装线膛短火铳二千四百八十七把、训练用普通四管前装燧发短火铳二千四百八十七把、官弁用军刀一千六百五十四把、一寸半(51mm)前装线膛炮二十四位、二寸(68mm)前装线膛炮八位、四十斤攻城臼炮十六位、练习用四斤前装滑膛炮八位、曳马及骑乘马二千二百三十一匹、战马四百九十四匹、一百二十辆四轮大车、长牌和圆牌一千九百二十面、各种甲胄九千五百四十五件、刀枪棍棒斧钺钩叉等战兵用冷兵器六千九百七十件、鼓号锣哨一批、工兵用铲锹镐三百六十套、旗帜若干、望远镜三十个、杜仲胶雨具一万三千套。”
把这些数据都写在纸上后,朱由崧开始标注数字。
“各种火铳、火炮都配置有膛刷、通条、油壶等配件,其中,战斗用前装线膛火铳每杆采购价是白银三十五两,四千五百七十五杆,总价十六万零一百二十五两;”
“训练用普通前装燧发火铳,每杆采购价是二十六两,四千五百七十五杆,总价是十一万八千九百五十两。”
啥?都太贵了?
呵呵!真要十几两一杆的火铳,你敢用吗?
就是打上几枪就炸膛的那种!
你敢用,朱由崧是不敢用的,别的钱或许可以省,装备费上,朱由崧可是一分钱不敢省的。
所以,贵便有贵的道理,不过倒也不是不可以继续压低成本了,但问题是,现在朱由崧也没把握一定就能挡住清军的第一波南攻,所以他不敢把小琉球、济州等地的工场回迁回内地,因此,短时间内,军火军械这一块的成本是压不下来的。
“战斗用六管前装线膛短火铳,每杆采购价二十九两,二千四百八十七把计七万二千一百二十三两;训练用普通四管前装燧发短火铳,每杆采购价二十两五钱,二千四百八十七把计五万零九百八十三两五钱。”
“官弁用军刀,每把伍两六钱二分,一千六百五十四把计九千二百九十五两五钱。”
“一寸半(51mm)前装线膛炮,每位采购价二千零三十三两,二十四位是四万八千七百九十二两;二寸(68mm)前装线膛炮,每位采购价是三千四百零七两,八位是二万七千二百五十六两;四十斤攻城臼炮,每位是一千八百八十五两,十六位是三万零一百六十两;练习用四斤前装滑膛炮,每位三百五十两,八位就二千八百两。”
“曳马及骑乘马中有马、有骡、有驴,不一一细算了,打个统账,按二十五两一匹来计价,二千二百三十一匹就是五万五千七百七十五两;西北战乱,南京这边的战马如今一匹最便宜也要七十两,四百九十四匹就是二万七千一百七十两。”
虽然新军京营能从济州、虾夷地牧场获得一定数量的军马、骡驴乃至战马,但由于运输费存在,因此价格并不一定比市场采买的要便宜,唯一的优势在于,因为连年战火,南京周边基本买不到战马,两地牧场却是能保持供应的,而且部分还是与西洋大型马混血的冲刺力和肩高都远胜普通蒙古马的新型战马。
“四轮大车,每辆计价五十两银子,一百二十辆就是六千两。”
“长牌和圆牌也打统账,算二两七钱一面,一千九百二十面,就是五千一百八十四两。”
“甲胄这边也打统账,算五两一件,九千一百四十五件就是四万五千七百二十五两。”
“六千九百七十件冷兵器,枪矛矛头不需要多少钱,刀贵一点,锤子斧子、钉耙钢叉等等不一一说了,就说一个总价吧,算是四万一千二百五十七两;鼓号锣哨,计四百五十六两;旗帜计一千二百八十两;工兵用铲锹镐及其他工具,计四千四百九十两;望远镜三十个,每个七十两,计二千一百两;雨具每套二两三分二钱,一万三千件,就是三万零一百六十两;好了,皇儿,你且加一加,一共是多少钱吧。”
朱慈焈算了起来,很快得出一个数字来:“启禀父皇,一共是七十四万九千四百九十二两。”
“这一万三千人光装备就是七十五万两,这还没有算上官兵月俸、伙食、服装以及日常训练的弹药支出,若是要算的话,一年又是五十万两。”
新军的月俸是很高的,其中辅军这边,刚刚入营的新兵每月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