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船上的汉军,手持刀剑和短火铳的魏大成走到船舷边,扫视了一下江上战场,随即发出指令:“给尚且可以实施追击的各舰发出消息,让他们随同本舰对清虏旗舰实施追击,争取活捉清军主帅!”
随着【江口号】上升起的追击信号旗,【福山卫号】、【牛满河号】很快跟上了【江口号】的脚步,向正在逃跑的清军舰船追击而去----当适时,转守为攻的祥福瑞军已经夺取了清军1艘大号哨船、1艘中号哨船、3艘小号哨船,另有2艘清军大号哨船上还在激战,清军能撤出的也就2艘大号哨船和6艘小号哨船而已,不过祥福瑞这边,因为分兵作战及看押被俘清军及清军船只的缘故,真正空出手来,也仅【江口号】等1大2小,3艘舰船了。
“发旗号,让张鼎率小船挡住祥福瑞的追兵!”
由于大量操桨士兵在进攻【江口号】时损失了,所以,沈志祥这条船逆流而上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因此,当沈志祥发现【江口号】追过来了的时候,顿时有些心慌意乱,便下达了一项他自然为最合适的命令。
然而,在兵败如山倒的情况下,别说那些小船上的汉军没有执行命令,就是另外一艘大号哨船上的松花江水师副将张鼎也毫不理睬,只是自顾自的逃跑着。
“混蛋!”看着逐渐和自己坐船拉开距离的友舰,沈志祥气得哇哇大叫,但叫唤是没有用的,所以,沈志祥只能命令道。“向岸边划,我们冲岸!”
话音未落,一阵轰鸣在身后响起,随即一发炮弹破空而来,正好砸在了这艘哨船的主桅上,主桅当即折断,然后带着沉重的蓬帆砸了下来,直接将沈志祥及沈志祥身边几名亲将亲兵给活活砸死及兜在里面了。
下层桨手还不知道甲板上的人已经全灭了,依旧按照刚才的命令,准备执行冲岸计划。
说时迟那时快,【江口号】一马当先的追击到近边,然后用一舷炮火猛烈的对这艘哨船展开攻击,等【江口号】最终靠上已经失控的这艘哨船时,船上已经只剩下不足十一之数了。
在【江口号】攻击沈志祥旗舰的时候,见自己插不上手、帮不了忙的【福山卫号】、【牛满河号】便转而向另外几艘清军哨船追击过去,逼得清军副将张鼎座下那条哨船也紧急冲岸----张鼎的运气好一点,在【福山卫号】赶到前,成功率船冲岸逃生,但他座下这条船后来被拖回去当战利品了----清军松花江水师剩下的6艘小号哨船也在【牛满河号】的追下,或投降,或冲滩搁浅、人员逃亡陆地了。
至此,清军松花江水师参战船只全军覆没,虽然清军目前在吉林乌拉仍有一些粮船和中小哨船,但实际已经失去了战役主导权,将整条松花江、及松花江直流牡丹江的控制权拱手让给祥福瑞号······
“废物!一群废物!”站在三姓城头,遥望江上战事的珠玛喇咒骂了几句,随即下令道。“立刻飞报多罗饶余贝勒,说沈志祥败了,生死未卜,请示接下来该怎么办······”
按下松花江上这才余韵袅袅的小规模水战不提,南京这边,接到史可法关于畿南、山东大部沦陷,“济王”投敌、德藩投敌的朱由崧表情异常严厉。
是的,朱由崧其实很可怜朱帅(钅炊)、朱由(木弼)这些人,因为他们看不清局势、不明白亡国后前朝宗室的下场,还自欺欺人的以为清廷需要他们作为招牌和粉饰呢,但不知穷凶极恶的清廷会很快让他们“病故”的。
不过,基于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的道理,朱由崧事实上也乐见这些大明的蛀虫被消灭的----清廷、顺军不动手,朱由崧日后迟早也会动手的----所以,朱由崧便假做火冒三丈的下达一道将德藩各支、庆藩各支全部开革出大明宗室名录,残余各王、各将军、各中尉一律降为庶人(其实庆藩诸王早就失陷在顺军手中,德王一系也都落在了清军手中)的命令。
虽然这道开革两藩的诏书实际是形式主义,但目标直指的却是史可法,这不,很快就有聪明人领悟了朱由崧的潜台词----1644年七月二十八日,广西桂林籍御史李平甫(名字由读者序列2奇迹师提供)上章弹劾史可法坐拥大军、畏战不进,坐视山东畿南沦陷、亲藩被迫投敌,实乃罪不可赦。
张慎言被迫去职,让东林党人早就积蓄了怒火,现在有人又把主意打到了东林另一重镇头上,东林党人在惶恐之余,自然是要全力相救的,所以,在李平甫递交弹章后,东林党人如捅了马蜂窝一样,纷纷上疏。
东林党人递交的疏章中,有为史可法辩解的,说什么史可法滞留济宁是钱粮不济、军阀跋扈、号令不行,但问题是,朱由崧是没短史可法银子,至于史可法没拿到多少,那能怪朱由崧吗?分明是高弘图挪用了,以及东林党内部自己贪污了。
至于军阀跋扈、号令不行,那也要怪史可法自己能力不足,毕竟他可是大学士身份的督师,这还拿捏不了下面的军头,只能说是史可法软弱无能了----其实就算不依靠许定国等军头,单凭史可法拿到的银子,也能建立一支新军了,可史可法偏偏什么都没做,这能怪谁呢?
还有人攻击李平甫诬陷大臣,专门翻出李平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