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和李本深并还不怎么相信严德桓的豪言壮语,但福王府军人均一件的棉甲、布甲却是让他们认识到了这种军队的不凡----大明军中百分百着甲的只有边军(部分边军的着甲率还超过百分百呢),内地军队的着甲率多的也就70%~80%,少的甚至只有30%~50%不到,因此从着甲率上,新军各部就完爆了高杰等部。
李本深对此颇为嫉妒的说了句:“福王爷的确是下了大本钱的,但部队能不能打,与是不是穿甲胄其实没多大的关系,大明军中银样镴枪头,乃至滥竽充数的,可不在少数呢。”
孙传庭安抚道:“福王既然让我们看,想来是有把握的,且不要多说,等看完了再说。”
很快,孙传庭和李本深便看到了新军的战力。
但这种战力并不体现在战斗上,而是行军上,这不,第一天,新军各部行军八十里,全师从云梯关赶到了安东城下;第二天,新军又再次疾行九十五里,一口气从安东赶到了清河境内的三义镇;第三天,新军再次马不停蹄的疾行九十里,完完整整的抵达了顺河集外,与运河西岸的宿迁城及城内刘泽清、马化豹部形成掎角之势。
“这等行军速度,尚且能全师抵达,倒也称得上是强军了。”
是的,光这种高强度的行军,就足以让李本深和孙传庭改变原有对新军蔑视的态度了,但李本深和孙传庭还是存在一些怀疑,毕竟行军和打仗还不一样,能跑得快,未必就能打的赢,所以,福王府军到底行不行,他们还要再观察观察。
福王府军赶到顺河集的时候,整个集镇已经被刘泽清、马化豹部以不资敌为由抢劫焚烧了大半,所以福王府军就没有进集镇驻扎,而是在集外空地重新建筑了一处营寨。
正当福王府军利用顺河集内火焚后剩余的木料、砖瓦修建营寨的时候,顺军董学礼部也慢悠悠的开到了距离顺河集不远的袁庄,董学礼部之所以姗姗来迟,一方面是因为其沿途招揽刘泽清、马化豹两部的溃兵及愿意投顺的百姓,另一方面则是遇到与刘泽清刚刚进入兖南宿迁时一样的问题,即在征粮时遭到了包括福王府王庄在内的本土势力的抵抗。
由于董学礼的核心只有900老营----400骑兵、500步卒----其余都是他从直隶南下后,一路招揽的土寇、明军逃兵以及投顺百姓,因此战斗力不强,也就是他之前成功击败了前来应战的刘泽清、马化豹部,才迫使一些闻风丧胆的宿迁村寨向其缴纳了数量有限的贡献,但却依旧在向福王府名下王庄征粮的时候受到了不小的挫折。
拿不下福王府王庄的董学礼发现耽搁下去,只能更多的消耗自身有限的军粮,且还会让明军加强宿迁守备,这才被迫丢了那些难啃的骨头,径直开向宿迁,但由于队伍里充斥了太多的不合格军人,所以,速度根本快不起来,这才几乎与新军第一师所部同时抵达运河边。
既然双方都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所以,当天双方并没有进行大规模的战斗,而是各自埋头修建营寨,同时各自派出探哨在周围打探情况,也因此,当天小规模的斥候战倒也频发爆发,但其中失败者多半是董部探哨,毕竟从装备到探马的战斗技巧都是新军占有绝对优势----董学礼舍不得派老营执行侦查任务,所以出面的都是后来收编的明军,但这些明军面对以单人战力不下八旗满洲兵的索伦夜不收时,完全是被压制的状态;此外,董学礼派出的与其说是探哨,更不如说是哨粮队伍,基本都是几个前明军带着一群新募之众,这些人中极少有马匹,因此遇到新军骑兵时,也是根本挡不住的。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路振飞亲自率领从大河卫、漕军中捡练的4000“精锐”从淮安坐船赶来。
“该让刘泽清、马化豹前来汇合!”在路振飞部在福王府军掩护下开始修建营寨的时候,随军一起秘密从淮安赶来的朱由崧向路振飞提议道。“大军毕至,刘泽清、马化豹还不敢过运河与之会师,殊为可恶。”
路振飞觉得朱由崧说的有道理,便派人过运河给宿迁城内下令,很快宿迁知县和刘泽清的代表中军官阮应兆、马化豹的代表都司官唐照祥赶来面见路振飞;对于,刘泽清、马化豹两人居然自己不来,只派一名代表前来参见自己的事实,路振飞勃然大怒,当即给予了阮应兆、唐照祥最后通牒。
从两名代表口中得知,路振飞威胁要以渎职、无能、怯战的罪名上报南京兵部后,又发现援军总兵力超过万人,(加上自己所部后)是董学礼的两倍还多,因此(觉得此战应该能赢的)刘泽清和董学礼只好捏着鼻子服从了命令,带着手下还剩下的4000多兵,越过京杭运河与路振飞部、“黄蜚”部实现了会师。
董学礼也许是跟明军打过太多烂仗了,所以,明明发现明军的数量是自己的两倍,但却丝毫没有立刻撤退的意思,反而好整以暇的让大部在营地里休息了一天,坐观路振飞部“淮军”与刘泽清、马化豹部山东军在新军的掩护下修建营寨。
既然董学礼没有干扰明军修建营寨,当天下午,各部明军就各自完成了安营扎寨的任务。
营寨建成后,路振飞在主帅帐内,招来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