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蒙古骑兵指挥官彦文邴(该名字由读者林雨之间提供)的通报,正红旗甲喇章京廉明(同上)大惊失色,不敢怠慢,立刻放弃了继续搜索本地巴尔虎人的打算,匆匆忙忙的带着300正红旗兵及彦文邴部残余的133名蒙古骑兵赶回虎林寨。
结果在途径一处山谷的时候,廉明部遭到了福王府军的伏击,一下子被打死打伤了20余名旗兵和10余名蒙古骑兵,可当廉明指挥手下对伏击者展开反攻时,这伙使用了火铳的伏击者却一下子逃入了山林的深处。
深知东北老林子的恐怖的廉明不敢随意追击,便质问彦文邴道:“这就是那伙敌军吧?”
彦文邴回复道:“从刚刚火铳和弓箭的动静来看,应该就是这伙敌军了,但眼下敌人的枪矛手和倭刀手并没有出现,或许可能在前方布置了,所以我们得小心了。”
廉明又问了一句:“敌人不会更多了吧?”
彦文邴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我就看到这几部分敌人,至于这几日,他们是不是增兵了,我就不知道了。”
“增兵?这个鬼地方,兵越多,死的越快!”廉明以自己的经验得出了错误的决定。“所以,敌人就是这些,他们可能是想一路袭扰,以迟滞我们的行动,最终让我们陷于乏粮的境地。”廉明冷然道。“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了,用南蛮子的话来说,我们得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廉明因此命令道:“全军加快速度,一定要赶在敌军火铳和弓箭返回之前,夺回虎林寨!”
根据廉明的命令,清军将死伤者绑在马上,然后急速向虎林寨行去,并在两天一夜后,出现在了已经修缮过的虎林寨之前。
“建虏来的倒是真快。”严德桓算了算时间,笑了起来。“才四天,就赶了回来,正所谓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将,这恐怕还不止一百里呢,我倒也看看,建虏还剩下多少战力。”
站在严德桓身边的学兵旅丙团团长张茂德摇头道:“孙武子说‘五十里而趣利者军半至’,但我看眼下的建虏跟俘虏口中的数量相差无几,可见建虏的确是天下难得的强兵啊,旅长,关键时候,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
严德桓笑道:“这个我自是明白的,你们且看好吧。”
说话间,就见清军也不筑营,其中旗兵齐齐下马,将马匹就近拴在了“大道”边的树上,然后留下几名看守人员,剩余的290多兵丁则在虎林寨前排出了一个强攻的阵型,并稍后就地分食了一些干粮,籍此调匀气息,恢复体力。
而蒙古骑兵则绕着虎林寨,兜到了寨子的西门处,很显然,他们要堵住寨子里守军的退路,将寨内据守的福王府军斩杀殆尽。
又等了一会,见清军大多吃完了东西,廉明就派了一名使者来到虎林寨的寨门前大吼道:“那祥福瑞的贼子,这里可不是博和哩或陡门江,光凭这一人半高的单薄寨墙,你们是挡住我大清天兵的,乖乖投降,老爷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军使用古里古怪的辽东官话说了一逼,接着又用满语叫了一遍,但用满语说了没两句,一支箭就从墙头上射了下来,军使眼明手快的用盾牌一挡,就见箭头深深的扎在了盾牌之上。
军使不敢再叫了,当即,倒退回了廉明的大阵,廉明看了弓箭一眼,冷笑的下令道:“进攻!”
40名重甲清军一面用盾牌挡着脸,一面快步冲向虎林寨,而紧随其后的则是倍数手拿强弓准备实施压制射击的清军弓箭手----当然,这些清军弓箭手随时随地可以转化为后续突破的白刃兵。
不过,清军并不知道,在接受了亦儿古里卫之战的教训后,学兵旅的一线步队都已经换上了缴获的清军棉甲,虽然尺寸上有些不配套,但防御力却是大大增加了,再加上外层还有一套纸甲在,所以,清军抛射的弓箭并没有给学兵旅造成太大的伤亡----清军其实也是装备有轻箭,能实施远射的,但由于远射的杀伤力不足,因此,清军更喜欢的是在近距离用重箭狙杀对手----仅有极少数倒霉蛋不幸被射中了手腕等无防护的部位,而不得不退出了第一线。
寨墙上偶尔发出的惨叫声,激励了清军的斗志和士气,几十名打头的甲士跑到越来越快,但就在他们即将接近寨墙的时候,从寨子里抛出了若干个外壳用陶制作,内中装填了大量玻璃片、陶片、铁片、半截铁钉及精制火药的震天雷。
由于守军刻意截断了引线,所以,震天雷抛掷出来后,还未落地,就发生了爆炸,这就让清军甲士们吃住了苦头----爆炸让一些清军下意识的垂下了护在脸上的手臂,此时破片趁机飞溅而至,将这些个清军打得头破血流乃至一命呜呼。
说起来,清军甲士因为大多身披双甲而没有受伤,但跟在清军甲士身后,正准备换用重箭的清军弓箭手就惨多了,当即被炸得鬼哭狼嚎的,可寨墙上的守军得理不饶人,一口气连丢了二三十枚震天雷下来,就此打退了,清军这一波进攻。
气得哇哇大叫的廉明随即眼珠一转,调遣120名清军到寨北和寨南,籍此分散守军的兵力,以掩护寨东方向的主攻,但这一次清军的进攻,又被守军丢掷的震天雷给打垮了下来。
两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