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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1.丙子胡乱(1 / 2)

明天启七年(后金天聪元年、西历1627年),岁在丁卯,当时,后金派遣阿敏率部征伐朝鲜,迫使朝鲜与后金结成“兄弟之国”,并开放义州中江与后金互市,日后每年向后金输送“岁币”。

但此后朝鲜与后金的关系并不融洽,两国外交摩擦集中于几下几个方面:

俘虏问题:尽管后金释放了丁卯之役中大部分朝鲜被掳人口,但仍有上万人被后金扣作人质,要求朝鲜或以后金逃人交换、或以米粮赎回,朝鲜被迫选择后者。

逃人问题:丁卯之役结束当年十二月,阿巴海就指责朝鲜不遣返后金逃到朝鲜的人员,朝鲜答以逃人所剩无几;崇祯四年(天聪五年、西历1631年)、崇祯六年(天聪七年、西历1633年),阿巴海又两度就逃人问题向朝鲜施压,朝鲜才遣返了部分后金逃人。

犯越问题:丁卯之役后,朝鲜边民屡屡越境采参,后金亦侵入朝鲜境内屠杀汉人难民,两国互相指责对方“犯越”,即非法入境。

开市问题:朝鲜自崇祯元年(天聪二年、西历1628年)同后金开市于义州,但在时间、价格、场所上多有争端,如原约为春秋开市,然而后金后来又要求夏季也开市,两国为此一直僵持;价格方面两国也按各自有利价格而争论;场所上,后金要求咸镜道会宁也开市,朝鲜坚持拖延不开。

岁币问题:阿巴海嫌弃朝鲜的礼物偷工减料,崇祯四年(天聪五年、西历1631年)朝鲜在春秋两次纳岁币时,皇太极都干脆拒绝接受;翌年,皇太极派人通知增加“岁币”种类和数额,李倧仅同意其新定数额的十分之一,以金银、牛角、倭剑等不是朝鲜的特产为由拒绝献出,其后两国互相指责背弃盟约,引发关系紧张。

当然,最要害的问题在于朝鲜在明金之间的暧昧关系,即朝鲜一面称臣明朝(事大)----朝鲜在丁卯之役后并未断绝同明朝的宗藩关系,仍旧遵奉明朝正朔,年年遣使渡海朝贡北京,明朝亦不时派遣敕使来朝鲜;此外,丁卯之役后第二年,后金层要求朝鲜提供船只以讨伐东江镇,李倧拖了三天才见后金使臣,然后对他们严正表示:“明国犹吾父也,抚我二百余年,今征我父之国,岂可相助以船?船殆不可借也!”----又一面与明的敌国后金修好(交邻),这就让后金方面有些忍无可忍了。

只是,当时后金的全部力量为明朝和蒙古察哈尔部林丹汗所牵制,所以一时间也奈何表面尚且恭敬的朝鲜不得。

崇祯八年(后金天聪九年、西历1635年),获得了林丹汗之子额哲奉上的大元国玺的阿巴海意图称帝,便派人抵达朝鲜,要求朝鲜国王向皇太极劝进,结果引发朝鲜国内舆论的哗然----在中国历史上,称帝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象征着正统、正朔以及四方小国的臣服----成均馆儒生金寿弘率138人联名上疏,请求“斩虏使、焚虏书”。

没错,原本,朝鲜在丁卯年被后金按在地上摩擦后,就对被迫成为后金的“弟弟国”敢到十分委屈了,现在还要进一步矮化为对方的臣属,以“文明”屈事“野蛮”,自然是当时怀着“大明第一”、“老子第二”想法的“正经”朝鲜人所不愿意的。

然而不管朝鲜内部舆论如何喧嚣,但后金的实力远强于朝鲜,所以,朝鲜还是委委屈屈的派人参加了皇太极称帝的仪式;不过,朝鲜使者罗德宪、李廓明确拒绝在典礼上行跪拜之礼----言外之意就是不承认皇太极的皇帝身份,也不承认朝鲜是清朝的藩属----这下可就激怒了皇太极,因此他下令将两个使者驱逐出境。

在驱除罗德宪、李廓两名使节的同时,皇太极还给他们一封国书,内中以“大清皇帝”身份称呼朝鲜为“尔国”,并要求朝鲜国王立即送子弟为人质。

待罗、李两人在朝鲜朝堂上将这份国书的内容宣示于众后----其实,罗、李在回到朝鲜前就丢弃皇太极的国书,现在宣读的只是他们誊抄默记的内容,不排除有添油加醋的可能----朝鲜再次举国哗然。

清崇德元年(大明崇祯八年、西历1636年)六月十七日,李倧向清朝发出“檄书”,强调“败盟”责任在清方,两国关系濒临破裂。

按说这个时候,朝鲜应该加强戒备,防御清军可能的进攻,但问题是,朝鲜国内的党争可比大明厉害的的,因此哪怕是国家已经面临了被他国入侵的威胁了,朝鲜内部依旧有人“主和”、有人“斥和”,彼此无法形成合力。

最终,朝王李倧还是在“主和”派的影响下,决定维持与清朝“兄弟之国”的状态,所以他派出使者试图向清廷阐明朝鲜的态度,缓和双边关系。

可没成想,已经通过密探了解到朝鲜中枢动向的皇太极,拒绝接受朝使朴仁范等人所携国书,并对朝鲜下达了最后通牒,要求朝鲜于当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前送王子、大臣来“更定和议”,否则清军将“大举东抢”。

消息传回朝鲜后,朝王李倧痛苦地对臣下说道:“欲为守御之备,则形势如此;欲为羁縻之策,则名士辈皆曰不可。贼来而已,将如之何?”

这番话,表达了李倧既无力防备清军入侵、又面临斥和派(所谓“名士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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