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船体开始下沉,有些朝鲜兵慌慌张张的开始跳海逃生,但还有的朝鲜兵则试图攻入淮丙五号,此外,一部分朝鲜兵还发射火箭丢掷燃烧火罐,意图烧毁淮丙五号的船帆和船板,导致淮丙五号彻底失速和焚毁;而更紧张的是,其余几艘朝鲜兵船也正在向淮丙五号冲上,准备参加围殴。
“落帆!”事态紧急,淮丙五号船长龚楠当即喝令道。“准备灭火!”
船帆一下子落了下来,巨大的风压使得刚刚着火的船帆熄灭了大半,而边上早有准备的水手则快速的向还在燃烧的部分船帆浇水灭火,并用海砂掩盖其他的起火点,其间,时不时还有人被朝鲜人发射的鸟铳弹及弓箭打倒在地······
灭火的同时,淮丙五号的水手长汪涵带着几个水手顶着朝鲜人发射的鸟铳弹和弓箭,伸出撑棍推杆死命的推动对方的船只;朝鲜人当然不可能坐视汪涵的成功,所以,一面挥刀试图砍断撑棍推杆,一面用调用火器和弓箭,试图射杀汪涵等人;好在,汪涵这边也得到了掩护,所以,朝鲜人的图谋才未及得逞。
只是,兵船沉重,想要在短时间内推搡开,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汪涵等水手依旧要忍受着伤亡,拼命用力。
此时,已经转到了极限角度的8号炮位,用炮位上的1500斤佛朗机炮对着朝鲜兵船发生了一枚霰弹;瞬间,一切都清净了;趁此机会,汪涵等人再度发力,这才接着海浪的助力,将朝鲜兵船推到了一边。
“升帆!”龚楠大吼一声。“走,我们离开这里!”
破了好些个大洞的船帆再度升起,给淮丙五号提供了必要的动力,进而驱使淮丙五号缓缓的航行起来。
眼见得自己后路断绝,已经跳上淮丙五号的朝鲜兵发狂了,只见他们悍不畏死的向淮丙五号上的水手展开进攻,但在具有绝对优势的淮丙船水手的镇压下,这种没有后继的攻击最终还是失败了······
由于脱离后获得了必要的射击角度,还在坚持岗位的炮手用卡龙炮冲着已经失去大部分船上战士的朝鲜兵船连开两炮,原本就已经开始下沉的朝鲜兵船又被在吃水线附近洞开了两个大孔,下沉速度愈发的加快了······
打头的淮丙三号、淮丙四号并没有注意到淮丙五号的危机,所以,上述两船直接冲进了朝鲜运粮船的队伍之中,然后左右开弓,将笨重的、无法快速逃跑的朝鲜运粮船一一点名送入了海底······
淮丙六号、淮丙七号、淮丙八号倒是注意到了淮丙五号的窘境,然而他们各自需要调头的距离,因此等他们相继完成了调头之后,却发现淮丙五号已经自行脱险了;不过,此时,淮丙五号的速度已经大大降低了,虽然不至于连朝鲜船都跑不过,但至少相对朝鲜船已经没有了速度的优势,一旦再被合围,是很难快速脱离的。
所以,唐直方请示了待在船舱里的谢友青,再得到谢友青许可后,向淮丙五号发出了,立刻离队,想办法修理船帆的信号,看到淮丙八号的信号,龚楠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乖乖的向济州港方向自行退去。
见到淮丙五号离开了,淮丙八号又打出了“跟我来”的信号,领着已经完成调头的淮丙六号和淮丙七号,舍弃了剩下的朝鲜兵船,重新向朝鲜主力船团和小船船团冲去;而在另一个方向,淮丙三号和淮丙四号也组成了一支小船团,调头回来,对付朝鲜兵船。
这一次,淮丙三号和淮丙四号充分发挥船快炮多的优势,根本不给朝鲜兵船以接近围殴的机会,一路放着风筝,让朝鲜兵船上的桨手们累的汗流浃背,手足酸软。
其实,朝鲜主力船团和小船船团的桨手们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淮丙船团来袭的时候,几艘运粮船刚刚开始为朝鲜水兵做早饭,但鉴于战斗马上要打响,所以,运粮船这边只能熄火避免意外,就这样,朝鲜水兵没有吃早饭就与淮丙船队战斗到现在,前后将近3个小时,不说饿的受不了,至少再高强度的运动后,体力上是难以为继了----因此,面对三艘转身而来的淮丙船时,船速已经远不如开战之初了。
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淮丙六号等三舰便故意在降低了船速----为了提高火炮射击的精准度----后,于较远的距离上,对朝鲜水师的小船实施吊射。
“这帮该死的海盗!”已经完全明白了淮丙船团战法的元万钧见状咒骂一声后,下令道。“通知各船不要去管他们。”是的,就海上炮击的精度来说,即便敞开了让淮丙船团打,又能有多少的损失呢。“全速向济州港前进!”
接到最高指挥官的命令,朝鲜水师开始忍受并无视着敌人的炮火,自顾自的航行起来。
“朝鲜人这是什么意思?”看到朝鲜水师完全是一副光挨打不还手的架势,就连闻讯得上淮丙八号甲板查看的谢友青也有些看不懂了。“也罢,他们让我们打,你们就当练习炮术,不过,就得炮弹和火药留下一半,别都打光了······”
谢友青的命令被执行了下去,一时间海面上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一支只有5只船的小型船队肆无忌惮的对着不远处的一个大船队开火射击,而大船队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自顾自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