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大了。都学会坑钱了。”
“咳。”温景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
“不让自己吃亏这一点很好,做人就不能让自己吃亏。”
温诏修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瓶酒,咕噜噜喝了一大口后递给儿子。
“关于你的身世,你肯定能打听出各种各样的版本。但如果你问我,我至始至终就只有一个答案。”
“孩子,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的决断,但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支持你。”
“准备入世,如果没方向,就往江南方向走,皇帝怕水,生平最厌恶跟水有关的东西。”
温景湛听着他有些犯浑的话,喝了口酒后纠正,“父亲,追我们的是他的手下,不是他。”
温诏修怔怔看向他。
似乎在看他,又似乎不是在看他。
他的眼神幽深长远,更像是透过他的眼睛,在看一个早就消失的故人。
有些微醺的温诏修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佩。玉佩上雕着粗糙的灵玉两个字,赫然是苏幕岚之前发现的那块。
“留着它吧,说不定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保你性命。”
他的语气实在太郑重,重的温景湛呼吸加重,“父亲,我不是不回来了,我与幕岚大概只走一两个月,一两个月后就会回来。”
“我知道。”
温诏修沉沉道。
“我当然知道。”
“我更知道,人的情感会变,一两个月后的你我,也不是现在其乐融融的你我。”
“重要的东西就该在正确的时间交给正确的人,我认为现在的时间很正确。说不定明天我就后悔了。”
温景湛毫不犹豫收起来,不再说一句话。
第二天天亮,两人离开,在他们离开不久,诏书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