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一顿,倏地抬眼,沈从霖已经直起了身子,脸上是“真诚”的笑意:“父亲千万要保重身体。”
这笑容,看不出丝毫不妥。
老侯爷面色不变,他沉声道:“你少惹事,为父就能活到八十岁。”
沈从霖从书房走出,下台阶的时候,右手挡在脸前,微微仰头看着那初升的阳光。
下人们早就习惯了。
二爷平时也没个正型,老侯爷也莫名的惯着他。
无论他做什么都不责罚。
十天半个月训斥一顿,一点用都没有。二爷该出去鬼混还是会出去鬼混。甚至还把一个寡妇带了回来,收作通房。
虽然只是个通房,传出去总归对侯府的名声不好。
沈从霖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小簪握着扫帚行礼:“公子,回来啦?”
他没有回应,直径走上台阶,推开了房间的门。
角落里,春婉老老实实的站着,依然保持着双手扶着花瓶的姿势。也不知道是不是站久了,脸色有些发白。
见到他后,慢慢蹲了下身子:“二爷。”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扫了她一眼,见她额头有汗,勾了勾唇角:“累吗?”
“有一点……”
沈从霖握着扇子慢慢靠近。
春婉垂眸,只感觉到一阵压抑。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春婉,初春的天气换了薄衫,青翠的颜色很衬她,唯一碍眼的就是她那海螺式发髻。
民间小妇惯用的发型。
沈从霖眸色冷淡:“转过身去。”
春婉照做。
她小碎步转的慢,确保花瓶不会砸下来。也不知道二爷要做什么,她的呼吸微微放缓。
忽然,感觉到什么东西抵住了自己的肩头。
身子蓦地一僵。
二爷懒散的声音传来:“二爷今日心情不好,你要是敢抖,二爷保证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春婉:“……”
折扇顺着那瘦削的肩头,一点点朝中挪去。沿着后背,缓缓下移。轻纱帖肤,隐约可见那一抹雪白。
就像是在描绘她的背脊一般,不轻不重的力气,落至尾骨。
扇子的触碰让她心尖微颤,却竭力保持身体的平静。
她的呼吸慢慢加重。
在沈从霖看来,这翠绿的轻纱下藏着曼妙的身姿,光是想一想,都足以令人失控。
他眸光暗了暗:“去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