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星感到无奈，又不能和小孩子计较：“那卷卷为什么不害怕？”
卷卷眼睛一亮：“卷卷不怕！哥哥长得好看，卷卷喜欢长得好看的哥哥！”
她仰头看着游冽傻笑，眼里仿佛散发着光。
段南星乐了，蹲下来和游冽靠在一起：“我和这个哥哥谁更好看？”
游冽瞥了他一眼，更加觉得他幼稚。
卷卷像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思考了好一会儿，她抓抓脑袋，粉嘟嘟的小脸皱成一团。
“嗯……”
她盯着游冽看一会儿，又盯着段南星看一会儿，就快把纠结两字写脸上了。
段南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卷卷，快过来，到我们了！”卷卷的妈妈朝着这边招手，打断了卷卷的沉思。
拍照的速度很快，前面排队的小孩已经没剩几个，卷卷妈妈拿着手机站在玩偶前面，玩偶也在向这边招手。
小孩很容易就被吸引去注意力，她兴奋地冲着自己的妈妈挥手：“来啦！”
临走前还不忘礼貌地和刚认识的两个哥哥告别：“我要去拍照啦！哥哥再见！”
“再见。”段南星向她挥手道别。
“卷卷之后再有两个就是我们了，”段南星数了数人，“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拍？”
游冽往靠背上靠了靠，无声表示拒绝。
段南星耸耸肩，在周围随便看了看，回来后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实在无聊便目不转睛地盯着游冽看。
游冽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带着米色围巾，围巾将他的下巴裹住，只露了小半张脸，露出来的脸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细密的睫毛微微向上弯起，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游冽一开始还能装作不在意，过了几分钟，他被对方盯得脸颊都在微微发热。
对方看得太专注，眼睛都要黏在他身上了，深邃的眼里满满都是游冽。
有些人就是这样，看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显得格外深情。
游冽有点受不了，拿起旁边的小玩偶朝他脸上怼，意图挡住段南星的视线。
漂亮的黑色眼睛微微弯起，段南星说：“干什么啊，别把人家的娃娃弄脏了，要赔的。”
“别盯着我看。”游冽闷闷地说。
“看一下怎么了？你怎么跟个大姑娘一样，还害羞了？”段南星夺过他手里的玩偶放回架子上，仔细摆好，“你觉得我和你比起来，谁更好看？”
“……”游冽无语，心想段南星就是吃饱了撑的。
幼稚又无聊。
“我觉得你好看。”段南星眉眼弯弯地笑着。
段南星见过各种各样的游冽，冷漠的，热情的，年少的，年长的，不管他是什么样的性格，什么样的职业，他都是段南星见过的最好看的一个人。
虽然其中或许有些个人情感因素作祟。
他挑起游冽的下巴，将整张脸收入眼底：“这小脸，啧，谁看了不得夸一句漂亮。”
游冽被迫仰着头，眼神淡淡地看他。
“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然而藏在头发下的耳朵却悄悄地红了。
“咱俩谁跟谁？你难道还要跟我生气吗？”段南星黏糊糊地凑过来，“我是你未婚夫诶，以后还是你老公，老公摸一下不过分吧？”
等结婚以后可不只是摸一下那么简单，如果游冽这都受不了，那以后可如何是好？
段南星得帮助他早点适应。
他为自己找好了理由，一边心里还觉得自己特别体贴，简直就是新时代好老公。
……
轮到他们的时候，游冽还是不愿意过去，坐在轮椅上，脸臭臭的。
太空鸡一直在朝他们招手，短短的手掌笨拙地挥动，段南星握住轮椅把手：“人家都等急了，不要耽误人家工作，还有小朋友在排队呢。”
“我说了我不去。”游冽拗不过他，闷闷不乐道。
“听话，”段南星在他头上拍了拍，用哄孩子的口吻哄他，“拍个照要不了多少时间的。”
“你把我当小孩吗？”游冽不满地看他。
“我哪敢啊，”段南星把手机递给帮他们拍照的店员，“我不得把你当祖宗供着？”
太空鸡见到两人似乎有些激动，在段南星过来后还在朝他招手，一蹦一跳地和他打招呼，格外热情好客。
这可是别的小朋友都没有的待遇。
段南星没多想，在游冽背后站定，两只手伸到游冽身侧，捏住游冽的脸颊，帮他扯出一抹微笑。
这笑容十分勉强，而段南星却笑得格外开心，丝毫不顾及游冽瞳孔中逐渐蔓延开的一团火。
这个画面被店员用手机拍了下来，段南星高高兴兴地跑过去看照片，越看越满意，还将手机递到游冽眼前。
“瞧瞧把哥拍的多帅。”他语调上扬，十分嘚瑟。
游冽冷着脸，看着段南星将这张照片设置成了手机壁纸。
“这可是我们的第一张合照。”段南星说，“还是第一次约会。”
第一次约会太匆忙，段南星也没有提前准备，拉着游冽就出来了。
但不管怎样还是很值得纪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