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德莱特正用餐桌下的充电口给自己的植入物供能,听到铃川纪衣的名字,登时感到一丝紧张。
铃川氏的直播间可谓是网路最复杂的区域,其粉丝极度热情,只要一开播就疯狂给她打赏,被誉为运钞车。但内里又鱼龙混杂,粉丝之间分裂成不同阵营,互相攻伐,稍有不慎就会引发网路战争。
其粉丝中有不少富人,其中以近东天赐辖区内上了年纪的能源佬和香料佬最为奢侈,他们年纪偏大,又有老头之称。
香料是在近东地区的沙漠中挖掘出来的珍贵物质,有助于长生,价格昂贵。
“在直播间发弹幕……”崔俊友有些困惑,他年轻的时候,虚拟主播还未盛行,人们总是对自己少年时期的认知深信不疑,中年之后思维固化,对新兴事物抱有怀疑态度,“真的有用吗?”
“虚拟主播是啥?”法洛莎好奇。
“一种行业,”徐炀想了下,“铃川纪衣开创的,基本就是在个人终端前活动,被记录下来,反馈到屏幕上却不是你本人,而是一个可动的动漫形象,看着十分可爱,受人追捧,然后每天对着电脑就能收钱了。”
“别尬黑,”尼德莱特说,“要整活的,没活谁打赏。”
“也就是说,不知道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法洛莎猜测,“说不定是个男的,或者丑八怪。”
葛城浅想到很久以前中野治扮美少女时的经历,感到一阵恶寒,网路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一切皆有可能。”徐炀解释,“现在走真人明星道路的只有一家叫现代娱乐的巨企,不过也逐渐式微。”
真人明星偶像越来越不受欢迎,因为追星是个劳心劳力的活动,而且纯粹是个资本竞赛。大部分人越来越穷、越来越疲惫,有限的时间不如拿去看一会铃川纪衣,在虚拟中寻找美好。
“那就干吧,不过我还有个问题,你怎么会惹上黑火革新?”崔俊友问,神情中夹杂一丝不安,“他们都是不折不扣的杀手和疯子,当然,我不是说我要逃跑。”
“私人恩怨。”徐炀总结,“不只和我,也和法洛莎。会津地下城像一个黑箱,没有外力干涉,所以他们肆无忌惮,是时候改变这种状况了。”
他拿手机打开直播间,实时观看人数2500万,直播弹幕以光速刷屏,犹如洪流。
法洛莎凑过来,看到网址,也在自己的手机上打开。
铃川纪衣的直播间内无数信息飞掠,荧幕上,一个极令人心动的俏丽少女正在自娱自乐,发出令人骨头酥麻的娇声。
“好……好漂亮。”法洛莎目不转睛地看着铃川纪衣,“可她的衣服呢?”
“是啦,”尼德莱特叹气,“就是那种直播啦,是神,是母亲,是爱,是女菩萨,陪伴我们度过无数个孤单、绝望的时刻。”
“网路的奇迹。”徐炀想起无数有关她的事情,“够漂亮吧,以前公司也想推出相关的虚拟主播企划,就是外形参考了一下铃川纪衣的,结果被她的粉丝冲烂了。”
“这是怎么发家的?”崔俊友偶见尼德莱特流连于铃川纪衣的直播间,以前还以为他是看片,没想到是主播在线,“装个快乐芯片就能自己嗨一天,还需要主播?”
“不不,”尼德莱特忙说,“那种没有互动。铃川纪衣则不同,穷尽言辞也形容不尽她的美好,没有不爱看她直播的。”
崔俊友耐心看了一阵,神情从刚开始的不耐烦和尴尬变得严肃,最后目光变得柔和。
“多纯洁的女孩啊。”崔俊友感慨,“看她做那事感觉不到任何污秽,只觉得她是到人间来解脱我们的。”
“差不多,”徐炀说,“公司有章程,即便被鉴定出重度铃川纪衣成瘾,每日也只能限定在特定环境下观测3分钟铃川纪衣,由四名安保人员监督。”
他对铃川纪衣也有特殊情感,任何人都一样,都会觉得铃川纪衣的形象特别美好。在她相关信息下只有无穷无尽的正面评论,任何诋毁者都会被铃川纪衣的粉丝锁定现实位置并加以摧毁。
她是虚拟主播行业的开创者,第一个设计了自己的虚拟形象并公开直播,之前也同样有搞低俗的,不过都是真人,通过动漫形象还是头一回。
铃川纪衣极度敬业,10年来从未缺席,每天播的内容都一样,就是观众给她发付费留言,她按照付费留言的吩咐来编辑情境,进行演出,满足观众需求,单人、双人、多人、动物都有。
如果同一时间有多条付费留言,她会选最贵的那一条,因此常有竞价发生。
全世界人民的癖好都在铃川纪衣的直播间发生过一遍,其直播录像已成人类文明的癖好全典。任何嗜求都在她直播间有相应的直播回放,毕竟是虚拟形象,所以虫、犬、脑等极端情境也曾演出过。
她的直播间地址很快传遍全世界,大伙慕名而来,疯狂给她打钱留言,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和传说中那样什么都能做,而她也会忠诚地满足人们的需要。
铃川纪衣出现后,全球结婚率与生育率再度暴跌,大伙宁愿对着铃川纪衣冲,就此度过余生。
随着粉丝量的增加,铃川纪衣的粉丝也泾渭分明地分裂出三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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