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只有佛心最虔诚者才能被授予具足戒。
而具足戒授予之后, 他们, 就不再是普通僧人了。
是供养我佛的比丘、比丘尼。
至于什么是比丘、比丘尼……按照通俗一点的话来讲,就是离成佛最近的一批人。
道理虽然有些糙,但实际上情况就是如此。
和道门的品级相类似。
说穿了, 玄奘虽然看起来年轻,可是品级已经达到了“红衣”的品级。
已经有开山立院的资格。
这是李臻所了解的具足戒。至于佛门里面,受了具足戒之后还有什么妙用,他这会刚想问,可是……
“咚~~~”
一股悠扬钟声忽然自天地之中响彻。
这钟声没头,没尾。
可是……却起雾了。
雾气蓬勃,有人奏歌:
“治日月之行律~”
“治阴阳之万气!”
“节四时之容度~”
“正律历之术数!”
“别男女,异雌雄,明上下,等贵贱,使强不掩弱,众不暴寡~”
“民保命而不夭,岁时孰而不凶。”
“百官正而无私,上下调而无尤。”
“法令明而不暗,辅佐公而不阿。”
歌声浩浩荡荡,如同是一个成百上千之人的大型合唱团在齐声念诵。
在这诵念之声中,包括没有刻意用炁抵挡的李臻在内,在场的所有普通人眼里依稀出现了一座城池。
城外,天宽地广,土壤肥沃,风调雨顺,四时顺调。
城内,安居乐业,谈笑鸿儒,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好个风调雨顺,自然和谐的盛世!
在李臻眼中如同乌托邦一样的美丽之景,让无数人嘴角都不自觉的泛起了笑容。
真美啊。
这美好的世道。
真好啊。
这和谐的世界。
而就在这美丽的愿景中,无数人心头诞生了一个疑惑。
如此盛世,何人缔造?
接着,那歌声自梦中而起。
自心头而出。
“日月精明,星辰其行。
风雨时节,五谷登孰。
虎不妄噬,鸷不塾搏。
凤翔于庭,麟游于郊。
龙进銮驾,黄伏皂亭!”
何人?
何人?
何人?!
何人缔造如此盛世!?
答曰:
“一阴一阳之谓道,五行轮转证乾坤!”
“阴阳家者流,盖出于羲和之官,敬顺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时,此其所长也~”
阴阳家!
瞬间,万民心头所向,雾气遇阳光而散,乱世至此而终。
阴阳家,现!
黑衣,披金。
以鸟冠遮面,踏山水五德之履,手持顺天之玉圭,停留巨舟之前。
“为盛世而出,礼敬陛下!“
一丝缥缈之音起。
上达天听。
珠帘之内,杨广眯起了眼睛,看不出喜怒。
环视群臣。
他嘴角微微上扬。
“倒是热闹。”
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语出口后,摆手:
“入宴,赐酒。”
比起名家到来之时,以一篇《明君赋》而帝心大悦的模样不同。
这次,杨广的话简单了许多。
可越是简单,听的在场之人心头,便越是蕴藏深意。
名家之人,有人喜上眉梢。
大臣之中,有斗笠遮面者面露不屑。
亦有白衣法师,宝相庄严,闭目诵经。
而侍奉于帝前者,恭声称是,高亢之音响起:
“帝赐御酒,宣,阴阳家,觐见!”
……
“不对劲。”
忽然,李臻听到汉子低声一语。
扭头看去:
“怎么了?”
“医家之人,怎么没和阴阳家一起?”
薛如龙眉头紧皱。
接着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此刻,天边之光,只剩下了最后一丝余晖。
红的很好看。
可是……
要入夜了。
“阴阳家心高气傲,为何会此时前来?他们曾辅佐始皇,一直以百家正统自居,曾经和儒家不分上下。就算出场,也不应该是这时候出场才是。他们和墨家自先秦开始就不对付,怎么甘心会让墨家走在自己后面?……不对劲!”
汉子似乎更加笃定了什么,眉头越皱越紧。
看着打洛阳方向的来路,确定没有再瞧见有人过来后,忽然便有些待不住了。
可起身刚要走,脚步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