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红缨这话,李臻看了一眼目光依旧在自己身上的那中性女帅哥,又看了看黄鹂,点点头:
“自然可以,二位居士先去,贫道回去整理一番便到,可好?”
红缨应了一声,而李臻则对黄鹂招了招手:
“小黄鹂,找我有事呀?”
昨晚的事情,虽然那位花魁在套路自己,可他还犯不上和个孩子置气。
于是笑眯眯的问了一句。
可问归问,同样的,他也能猜到这小丫头过来是干嘛的。
不管是道歉还是干嘛,李臻无所谓接不接受。可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这丫头回去领了什么责罚,那就不太合适了。
所以,他直接问完,打算等黄鹂主动说出来后,就给对方一个合适的回拒借口。
可黄鹂却不敢说了。
因为她听到了,这位名叫红缨的大人在邀请道长……
于是赶紧摇头,闭口不言。
李臻见状,也瞧出来了她似乎觉得不方便,于是很善解人意的说道:
“不方便说是吧?那咱们出去说。”
说着,他就往福隆楼门口走。
这会儿这一屋子人都在看着他们,确实不太合适。
可黄鹂却依旧摇头,说道:
“道长,奴……奴没事,这就走。”
红缨心说你走了那我们这误会怎么办?
于是直接说道:
“无事,既然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
黄鹂脸一白。
可却不敢违逆红缨的意思,只能嗫喏着说道:
“道长,我家……姐姐……因昨晚的……误会,想请道长前去一叙……”
李臻心说果然不出所料。
刚要回答。
可有人却比他的嘴还快。
一直没吭声,盯着李臻看的孙静禅眉头皱起,目光流转,落在了黄鹂身上:
“守初道长之大才,乃人中龙凤。岂是她说请就请的?”
她满脸的不悦:
“一不备礼,二不亲来,这夏荷好大的架子!”
“不是……不不不……”
黄鹂立刻就慌了。
红缨脸色也是一变。
因为她已经看到了李臻皱起了眉头。
少宗主之事还历历在目,红缨知道,如果再让小姐这么说下去……今天之事……要糟。
于是赶紧来到了孙静禅身边:
“小姐怕是误会了,夏荷非是不亲来,只是若不到每月采购之日,她们这些人也出不来呀。昨夜守初道长本就有些误会,夏荷也是希望能解释清楚,可并非失了礼数……小姐,不若小姐先去雅间等候?道长连说了半个时辰,甚是辛苦,先略作休息,如何?”
“……?”
孙静禅一愣。
可却听出来了红缨话里的意思。
不由得心里有些纳闷。
我是哪句话说错了?
并没有吧?
这位守初道长之才,精彩艳羡,一介青楼女子只是差丫鬟仆役来邀,本就是失了礼数。
也没错啊。
守初道长这一手诗文才气,只是看一眼,便可知其心有千丘。
连我也是心生仰慕亲自前来。
你夏荷对道长何其不敬?
可听到红缨的话,她却没在言语。
红缨很聪明,既然如此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虽然一时没猜透,但还是点点头,看向了李臻:
“守初道长辛苦,一会定要把酒言欢。先失陪了。”
“……恭送居士。”
李臻敷衍了一句,而等孙静禅上楼后,红缨便说道:
“道长,刚好我与黄鹂还有些事情与道长说,不知能否找个清净之地……”
“……”
听到这话,李臻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黄鹂,说道:
“跟我来吧。”
说着,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对旁边的店小二指了下桌子上的托盘。
一楼之人一直等人都走了,这才松了口气。
商怒那朋友对商怒小声来了一句:
“这位守初道长口中的故事,果然不同凡响!下午还有?就是你说的那李探花的故事?”
“嗯。”
商怒点点头,回忆着刚才一幕若有所思。
……
店小二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托着托盘放到了李臻这屋的桌上后,便要快速退走。
“慢。”
李臻赶紧阻拦。
他先开了托盘上扣着的手绢,里面一共是13锭银锭,一锭金元宝。
银子皆是足两之数。
若按照银子来算,是23两。
他直接拿起了七锭银子,递给了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