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人坐皮子,李臻坐地上。
这地位落差一下子就出来了。
而落座后,这容貌俊朗的公子哥上上下下的扫了一眼李臻,很客气的拱手自我介绍到:
“在下孙伯符,字观澜。这是舍妹红缨、枳鸾“
“……”
李臻一愣,下意识的以为他在开玩笑。
可不嘛,抛开那俩妹子不说,这位公子哥姓孙也就罢了,叫什么不好?叫伯符?
那不是孙策的表字么?
而公子哥孙伯符在看到了李臻那愕然的表情后,似乎并不意外,还笑着点点头:
“不错,家父确实喜欢小霸王孙策,便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原来如此。”
李臻了然的点点头,但马上想到了另外一个事情。
他姓孙……而第一位伯乐也姓孙。
这俩人难道是一家的?他是伯乐之后?
想了想,没多问,只是自我介绍到:
“贫道俗名叫做李臻,道号守初。”
“原来是李道长,失敬,失敬。”
孙伯符确实是一个相处起来让人不容易产生恶感的那种人,明明和李臻身份相差挺大的,可这会却客气异常,言语里也没有任何倨傲,让人感觉相当舒服。
李臻也赶紧回礼,俩人客气了一番后,孙伯符才好奇的问道:
“道长,这第一场雪都下了,这个年景为何要去千夫山?可是有事要办?”
“没有。”
李臻摇了摇头:
“只是且末城待了好多年了,跟着师父在道观里修道,可师父前些日子仙去了,道观中就只剩下了我自己。常言道父母在,不远行嘛。如今师父走了,这天地很大,我想四处去看看。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走出来了。“
孙伯符点点头:
“原来如此,敢问道长在且末城中哪处道观?”
“处始观。孙居士应该未曾听过吧?”
听到李臻的话,孙伯符想了想,摇头:
“没有。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哈哈,其实也不是。”
李臻摆摆手:
“且末城有庙宇三座,一座是……天君观,一座是了尘寺,最后一座就是我们处始观。”
说天君观的时候,他顿了一下,接着才继续说道:
“而我们处始观是开皇元年奉道门之命,来且末城超度城外亡魂所创,并不是什么大道观,居士不知也是正常。”
“原来如此……那道长对天君观可曾了解?”
“这……算是了解吧。”
李臻点点头,神色淡然。
接着,他就看到孙伯符脸上有种很向往的表情浮现:
“听闻天君观丘道长仙风道骨,炼丹甚是了得,本来这次想求得一见的,可惜,我等还有要事,在且末城中停留不足半日。下次定要见见……”
“嗯,是很厉害……”
李臻点头附和。
仿佛孙伯符说的事情和自己无关一样,多少显得有些糊弄。
而孙伯符也觉得不对。
从他的角度来讲,李臻是道士,天君观的丘道长也是道士。可自己却只知天君观而不知处始观,这话任谁听了心中都不舒服,于是温声说道:
“道长勿怪,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不碍事。”
李臻摇摇头:
“天君观高功乃是朝廷钦封,可不是我能比的。”
“道长谦虚了。不过……这么说,道长这是第一次出且末城?”
“正是。”
“那到了千夫山之后,道长欲往何处?”
“这个……贫道暂时也没想好。”
听到这话,孙伯符笑着发出了邀请:
“那不妨来我们飞马城看看。”
“这……”
刚才那些巡逻的护卫回来,商年他们就换班去了,李臻还没了解多少。并且面对孙伯符时,他也不知自己要不要问,毕竟冒然的来一句“你们飞马城XX”之类的话语,以这群人的警觉程度,难免把自己归为别有用心之人。
而此时此刻,孙伯符既然提起来了,李臻就好奇的问了一句:
“飞马城……是个什么地方?”
说着,见三人都露出了无语的模样,他赶紧解释道:
“居士勿怪,刚才吃饭时,和商居士聊了一会,不瞒居士说,贫道从来没出过且末城,跟着师父一心修道,对这个世界了解的也不多。只知居士所言的飞马城乃天下神驹产出之地,但具体的还不怎么了解。不知……能否给贫道解惑?”
听到这话,孙伯符点点头,可沉默了片刻后忽然苦笑了起来:
“哈~说来奇怪……我飞马城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平日里若遇到一些人,一说起来飞马城,可能他们比我们还清楚呢。可今日道长这么一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