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婆婆贾张氏背后嘀咕了棒梗两句,都让秦淮茹好一通怼,更何况是槐花了。这个家棒梗现在就是食物链的最顶端,然后是秦淮茹,接着是贾张氏,最后才是槐花,至于小当,从打她跟兆军走到了一起,已经有日子没回来了,所以根本没算她。
槐花骨子里还是惧怕自己的老娘的,因为从小她就知道自家老娘说一不二,连奶奶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是自己了,她没敢再墨迹,赶忙起身套上了衣服,随手拿起了梳子在头上划拉了几下,然后趿拉上了鞋,就准备出门去叫哥哥棒梗过来吃饭。
结果她刚一打开门,就看到了院子里简直都成了个人工湖了,水位已经要逼近家门口了,槐花有些惊慌的在门口大呼小叫道:
“妈,你赶紧过来看看,院子里头发河了,马上就要没咱家门口了。”
秦淮茹在里屋正在叠被子,刚叠好放到了一边,正用鸡毛掸子扫炕的时候,就听到女儿的叫声,她赶忙出来一看,也有些傻眼,门外的雨还在下着,照这么下去,淹没门口那就是迟早的事儿,只听她开口说道:
“你去里屋炕琴的抽屉里找找,我记得好像有两双水靴子,咱们得把院子里这积水往外面淘一淘,要不然真把房子给没了,可就热闹了。”
槐花一听,赶忙朝着里屋找水靴子去了,没过多大一会儿,水靴子被找了出来,娘俩穿上了之后,一个拿着个葫芦瓢,一个拿着个搪瓷盆就出了门儿,再晚一会儿,屋子指定就给泡了,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秦淮茹母女趟着水来到了偏门的门口,打开来一看,鼻子差点没给气歪了,合着这院外跟院里就是两个世界啊,外面啥事儿没有,雨水正顺着水流,流淌进了道边的排水渠里,院子里头却能下去摸鱼了。
秦淮茹对着槐花开口说道:
“你先在门口淘着,我去把一大爷和二大爷家都喊起来淘水,傻柱白天要上班,估计现在都出门了,这活儿只能是咱们干了。”
槐花脸色一苦,心说我回来干啥,住在宿舍不是挺好的嘛,干啥非要回来遭这洋罪,还真是犯贱到可以啊。但是老娘的命令她又不得不听,只能是无奈的用搪瓷盆,哈下腰来往门外淘水。
老四合院儿有个特点,那就是门槛儿高,院落深,所以一旦是院子里头积了水,那情况简直是热闹极了,连院子里的茅厕都给泡了,屎尿在院子里头飘荡,没人动弹还好,槐花这一淘水,好嘛,水面上漂浮着的这些秽物,随着水的流动,直奔着门槛儿而来,差点没把槐花给恶心吐了。
秦淮茹把易中海家和刘海中家都给砸了起来,拉着他们来到门外一看,这两个老家伙也都傻了眼,他们现在感觉自己就跟渡劫似的,好不容易把那对炸臭豆腐的两口子送走,院子里头就又来新的幺蛾子了。没办法,赶紧换上水靴子开干吧,总不能就让人家娘俩独自忙活啊,淹也不是淹一家,整个院子里谁都跑不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也换上了水靴子,他俩守在了东偏门,秦淮茹母女俩守在了西偏门,一大早这几个人连口热乎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开始甩开膀子卖力的干活了,而且还是不干不行的那种。
忙活了将近三个小时,可算是让后院的水位下去了,四人连腰都快要直不起来了,槐花还好点,每天干的就是打扫卫生的活,她都已经习惯了,可是那三位不行啊,一个赛一个老,骨头都快要生锈了,再经过这么一番剧烈劳动,每个人都扶着自己的老腰。
易中海抬头看了眼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只听他有些担忧的说道:
“现在看来这是下水道堵了,可是就算是要疏通,也得等雨停了,昨天老刘听天气预报,说是这两天都会一直下雨,所以啊,为了明天一大早起来的时候,不至于把屋子给泡了,我看咱们傍晚的时候,还得再淘这么一次,要不然明早肯定是被淹了,屋子里都得发河。”
刘海中正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老腰,听了易中海的话,嘴角一阵抽搐,只听他开口说道:
“这人倒霉啊,喝凉水都塞牙,我看咱们这都快赶上唐僧西天取经了,一难接着一难的,没完没了,夭寿啊!”
这时只听易中海开口说道:
“行了,快别埋怨了,赶紧回屋吃点东西歇一会儿,晚黑还得接着干呢。”说完老东西也没犹豫,直接朝着自己的屋里走去。
秦淮茹看了眼槐花,然后对着槐花说道:
“去西厢房叫你哥吃饭,吃完饭赶紧躺会儿,晚上还得干活儿呢。”
此时的槐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己这是回来干嘛来了,来当苦力的吗?家里的活压根儿就指望不上棒梗和奶奶,只能是自己和老娘来干,一哈腰就是两三个小时,就是自己也有点吃不消了,更何况这还不是一次的事儿,今晚淘完了水,明早起来,估计也还得淘,这特么啥时候是个头啊,不行,上班之后,还得继续住宿舍,在家呆着太憋屈了!
棒梗早就起了床,院子里的一幕自然也落入了他的眼中,只是他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对,按说都是一个四合院儿,自己后院这边遭了殃发了河,前院儿应该也没好到哪儿去,可是棒梗隔着墙却没听到前院儿那边传来任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