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看了棒梗一眼,最后有些迟疑的拿着自己的那把匕首回了后院,棒梗看着傻柱离去的背影,却是长叹了一口气。他深知今晚这件事的凶险,也为小混蛋的厉害感到咋舌。
首先作为邻里邻居,棒梗上门道歉,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如果在小混蛋的屋里出了事,那这件事就很不正常了,会给外人一个小混蛋恃强凌弱的印象,这是棒梗给小混蛋挖的一个深坑,他要往小混蛋的身上泼脏水,坏了他的名声。
棒梗在傻柱屋里临走之前说的话,也是有意为之,他让傻柱躲好,别出门,因为他深知傻柱在见到他的反常举动,并且再有了他的言语加持之后,必定会尾随而至,到时候他会是这件事铁打的证人。
一切都在按照他设想的进行着,然而让棒梗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计划居然会在最后一步翻了船。他满以为自己突然插向自己一刀,别人就算有心阻拦,也拦不住自己,毕竟自己可是苦练了十年的手上绝活,单手碎炭不在话下,寻常人的力气想拦自己,那就是个玩笑而已。
然而让棒梗没想到的是,他的手腕被小混蛋握住的那一刻,再也不能往前挪动分毫,他不知道小混蛋也是个练家子,从小就习武,要不然怎么会成为鱼龙混杂的四九城里,数一数二的头号顽主呢?
临走的时候,小混蛋那句一语双关的话,是真的吓得他一身冷汗,自己的这些伎俩完全被他看穿不说,还被他严重警告,再敢有下次的话,估计他是真的不会跟自己客气,想方设法都会挑了自己的筋的。这个后果是棒梗所不能承受的,所以棒梗只能选择敬而远之。
不认怂不行,自己不择手段,对方也不是善茬儿,,就自己现在这状况,不管是被挑了手筋还是脚筋,下半辈子连吃饭都会成问题,所以还是远离这个杀胚吧。
棒梗拄着拐杖来到了门口,晚风在他脸上拂过,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不动,迎接着母亲秦淮茹的归来,今晚将她支使出去,一是怕她会阻拦自己,二是自己一旦真的受伤,也的确是需要进行包扎,既便现在用不着了,也该跟她知会一声,免得她瞎操心。
而此时的秦淮茹也是急到了不行,她这么精明的一个女人,哪怕是当时没想明白,出来之后也意识到不对劲了,但是一想到儿子的嘱托,她生恐耽误了儿子的事情,所以在和以前的老同事讨完了纱布和酒精之后,都没敢稍作停留,跟人家道过谢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今晚黑的简直是异乎寻常,天上别说是能照亮的月亮了,连个星星都看不见,他们住的地方又属于是老城区,所以压根儿就没路灯,秦淮茹仔细的辨认着回家的道路,她倒不是怕摔倒,而是怕棒梗在家里出事。自打棒梗回城之后,秦淮茹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这个儿子了,性格变得让人捉摸不定。
叶晨这边刚值完夜班,正骑着自行车下班回家,进了弄堂之后,因为天色太黑,叶晨下了车,从随身带着的包里取出了手电筒,打开之后照着前面的路往回走,结果刚拐个弯,就看到前面趴着个人,看模样摔倒了,而且看样子还摔得不轻,叶晨也没犹豫,急忙停下了自行车,支下了撑子,走上前欲把摔倒的人搀扶起来。
结果叶晨走进一看,才发现摔倒的不是别人,正是一个院儿的秦淮茹,他有心伸把手,最后仔细想想,还是没伸,而是开口问道:
“秦姐,您没事吧?用不用我扶您去医院看看?”
秦淮茹一个不小心在地上摔了个大马趴,缓了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正在这时觉察到一道光亮照了过来,然后听到有人询问她有没有事,换了旁人,她可能还会虚头巴脑两句,可是这个人的音容笑貌她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每次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想起这个男人,都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只见秦淮茹也没说话,在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连看都没看叶晨一眼,继续跌跌撞撞的朝着家走去。
叶晨也没在意,在后面帮她打着亮光,推着自行车尾随其后,二人直到走到家门口,才发现棒梗已经站在门口等候,秦淮茹急忙从怀里取出了纱布和酒精,递给了棒梗,回来的时候她怕把东西一不小心给摔坏了或是弄脏了,一直都护在了怀里,唯恐耽误了儿子的事。
只见秦淮茹把绷带和酒精塞进儿子手里,然后开口说道:
“儿子,东西妈弄到了,没耽误事儿吧?”
棒梗一眼就看到了自家老妈手上的擦伤,心中莫名的一痛,自己实在是太过于冷漠,为了给别人挖坑,居然让老娘这么晚了还出去东奔西跑,实在是不为人子。这下好了,绷带和酒精也派上了用场,直接成了给老娘包扎了,简直是太讽刺了。
棒梗自然看到了老娘身后的叶晨,不过他现在脑子乱的很,实在是没心情与之虚与委蛇,只是点了点头,就对秦淮茹开口说道:
“妈,咱们回家!”
叶晨看着他们的背影,没再多说什么,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儿,奔着自己的屋走去。
叶晨为了蹲坑抓人,已经三天两夜没合眼了,现在只想一头扎进被窝,好好的睡上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叶晨被一阵闹铃声惊醒,起来叠好了被子,然后用凉水洗了把脸,让自己精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