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您岁数都这么大了,就别出去折腾了,真要是身体有个什么闪失,您可叫我们怎么办啊,这样吧,你要是想换粮票,就跟我换,我的工资还算是宽裕,而且也不会压你的价,您看怎么样?”易中海面带微笑的说道,心里却骂着MMP,自己今天又要大出血了。
聋老太的脸上瞬间露出了笑模样,连连点头说好,然后颤巍巍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堆的粮票,看的易中海的脸上一阵发黑,自己给她送吃的,让她把粮票全都攒下来了,结果到头来换到了自己的头上,里外里都是自己亏,这要是做买卖,怕是要连棺材本儿都赔进去了。
易中海从聋老太的手中接过了粮票数了数,按照一斤粮票两毛钱计算,这些粮票竟然足有六十二斤,这老太太可真够能攒的,一想到都是因为自己她才能省出这么些粮票来,易中海突然有一种想死的感觉。易中海也没心思计算那块八毛的,直接递给了聋老太十三块钱,省的还要跟她纠缠不清,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跟老人起龌龊,犯不上。
聋老太接过了易中海递给她的钱,用手帕包好,颤颤巍巍的踹进了自己贴身的地方,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模样,老树皮一样的脸上,盛开的像是一朵抽吧了的老菊花。
易中海郁闷归郁闷,该做的表面工作可绝对不能含糊,只听他对着聋老太说道:
“呆会儿您也甭做饭了,我一会儿叫我媳妇给您端来。”
说罢,易中海打开了门,掀开门帘子转身离开。聋老太看着易中海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了偷鸡得逞的得意笑容,笑的跟个老狐狸似的……
自打哥哥进去了,何雨水无时无刻的不在盼着能跟哥哥见上一面,奈何法律有规定,没经过审理的案子,嫌疑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跟家里人见上一面的,何雨水哪怕是托她曾经的未婚夫的关系都不好使。
这天何雨水回来的时候,院子里,一大爷和秦淮茹还有聋老太他们已经凑到了一块儿,亲家的三个小崽子正在给聋老太磕头拜年,屋里时不时的传来欢声笑语,何雨水冷冷的看了一眼秦家的方向。
如果自己哥哥在的话,这群人早就热情的请自己跟着一起去吃年夜饭了,现如今哥哥进去了,连个看她一眼,问问消息的人都没有,这还真是人走茶凉啊,何雨水的脸上划过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何雨水正在胡思乱想的工夫,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响动,何雨水转过身一看,只见叶晨推着自行车从外边进来,今天下午他陪着周小白在外面玩了一下午。
傍过年的时候,叶晨特意找了个裁缝,给自己做了一套黑色的立领中山装,就是《精武英雄》里陈真穿的那种,这种衣服最显身材,穿在叶晨的身上,那叫一个精神,在这个普遍衣裳普遍黑蓝黄的年代,叶晨的穿着打扮立马让他成了这条街上最靓的仔。就连周小白见了,都忍不住眼前一亮,直夸他比她们一个院儿的张海洋穿的将校呢都精神。
关键是你夸的时候倒是背着点人啊,当时张海洋正跟自己的兄弟在院子里唠嗑,看到周小白出来见叶晨,急忙有意无意的靠到近前,想要听听他们说些什么,结果听到了周小白的这个评价,张海洋好悬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自己啥时候竟然成了反面教材了?
下午见面的时候,周小白害羞的塞给他一条围脖,是她自己学着织的,虽说针脚凌乱,织的松的松紧的紧,叶晨也没有拒绝,直接将它戴在了脖子上,用后世那些经典的系围脖的方法打了个结,显得格外的赏心悦目,看的周小白一阵心花怒放。
叶晨看到何雨水,直接开口说道:
“原来是雨水啊,有日子没见了,过年好啊,来,吃糖。”说完叶晨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糖果塞到了何雨水的手中。
何雨水有些错愕的接过了糖,眼神复杂的看着叶晨,当时哥哥出了事,她病急乱投医,跟自己的前男友来找叶晨的时候,寄希望于在他这里打开一条口子,态度可算不上多友好,没想到这个男人丝毫没有在意。
叶晨冲着何雨水笑了笑,朝着自己屋的方向走去,还没等他进门,就看见娄小娥从屋里出来,对着他唤道:
“叶晨,你这一下午干嘛去了?进屋放下东西赶紧过来,大茂等着你过来喝酒呢,我这边菜都炒好了。”
“得嘞,嫂子,我回屋放下东西就过去,下午辛苦您了!”叶晨笑着回道。
秦淮茹家,棒梗和槐花还有小当躲在角落里拆着聋老太刚才给的压岁钱,这时候就见棒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对着小当和槐花说道:
“手里有钱的滋味不错吧,还想不想得到更多的钱?”
小当和槐花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连忙开口答道:
“想啊想啊!”
棒梗看了眼两个妹妹,然后开口说道:
“想就成,过了十二点吃过了饺子,都赶紧睡觉,明早哥哥领你们讨压岁钱去,去晚了可就没有了。”
小当和槐花听到后,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棒梗就起身叫醒了自己的两个妹妹,秦淮茹和贾张氏此时正睡得踏实,压根儿就没察觉到自家仨小崽子的动静,棒梗三兄妹就此踏上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