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我以平等会的身份重新和他们接触?”
“没错。”基汀思忖着,“他们的诉求是不被驱赶、不被强行签下服役书。我们的目的是让敦曼政府取消新征兵法的实行,打响这里斗争的第一枪。在这件事上,我们完全可以合作。”
维拉克想起门罗的那些话,他有点抵触:“门罗,或者说他们这些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去和政府抗争的,他们没想过真正的平等。”
“这个问题,等我们先让敦曼政府废除了新征兵法再说。”
“……那就照您说得来,我待会儿就回去和门罗谈。”维拉克有一点不情愿,他打心眼里不愿意和门罗这样要求别人对自己平等,自己却不曾对别人平等的人共事。
基汀看出维拉克的不满:“你觉得我们不应该和他们合作是吗?”
“有点。”维拉克没否认。
门罗随手把《平等论》、《国际歌》、《女性宣言》扔在桌上,大言不惭地说这些作品没什么价值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我们和他们是有着不同,但我们之间的矛盾远没有和政府、压迫者的大。”基汀为维拉克指点迷津,“拒绝与他们为伍,让废除新征兵法一事不那么有把握,和先与他们合力赢下政府,再试着改变他们的思想,你觉得哪一个是更好的选择?”
“……后者。”维拉克答道。
基汀还是慈祥地微笑着:“所以有时我们不能太笔直地前进,不能太急切,不能眼里容不得沙子,要着眼于更高更远,足够的包容,这样才能更快到达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