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到。”半晌,维拉克笑了一声,像承认错误一般说道,“刚刚还那么心安理得地劝导你。”
“没什么。”罗斯摇摇头。
维拉克和罗斯一起处理机器出错引起的麻烦:“我刚被抓进来,刚下到地下一层的时候是中午。当时我看到那么多犯人因为闷热,赤裸着上身,横七竖八地瘫在监室的地上苟延残喘。狱警像对待牲口一样,给每一个犯人编号,把新来的犯人随随便便扔进一间监室。我很惶恐,这种惶恐哪怕我经历了那么多也没用消除。”
“你也怕变成什么是吗?”罗斯苦笑。
“是,那比死还可怕,从一个有尊严,健全的人变成了躯壳……我为此惶恐到了现在。”维拉克点点头,“就和你说话之前,我还一直保持这样的念头,想到自己要是真的出不去,究竟该怎么办。是趁早放弃那个念头,和你们一起麻木地活着,还是继续做下去,哪怕是死。”
“所以说,你应该——”
“刚刚我想明白了。”维拉克打断了罗斯的话,声音沉稳坚定,“有的事情关键点从不在于结果,而在于做与不做。只看结果,只会顾虑重重。一心专注地走下去,这个选择,这个过程本就是一种答案,一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