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真的无法想象自己随意的一个想法,会给后来的自己带来莫大的祸根。
现在指挥部部长,安惠感受到了自己给自己挖坑的感觉。
当时的祝施久展现出了超强的天赋,冠绝整个组织的黑兵历史。安惠当时才只是刚刚盯上祝施久,既是因为祝施久是徐峰推荐上来的人,更是因为祝施久刷爆了所有课程纪录,所以她才安排了取精。
而由于祝施久的特殊性,组织也是很快便通过了她的申请……
此时此刻,坐在她对面的武装防备部武装防备部部长翻看着手边地资料,嘴角含着冷笑:“按照正常流程,取精应当在新人入组织后的一个月内进行,但是很明显你没有按照这个时间来安排,并且这本该是后勤部负责的工作,你却擅自插手了。”
没错,当时她仅仅只是基于内心的好奇,她便随手安排了祝施久的取精任务,并且为了尽可能不让徐峰察觉到她在关注祝施久,还特地跟祝施久说,这是组织后勤部的意思。
实际上这是她在背后推动。
安惠根本没有想到,武装防备部部长竟然会把这件事拿出来。
“看你的样子,应该没有想到我会追溯到这么早吧?”
安惠此时咬牙切齿:“难道你想说……我是在觊觎他的精细胞?!”
荒谬!
如果真的以这个理由给她定罪了,那她还不如去死。
“虽然很离谱,但也并非没有可能。”武装防备部部长呵呵一笑,但看着笑不出来的安惠,他似乎也觉得这个理由很扯淡,于是他话锋一变,“当然,或许还有其他理由,总之我可以确定,在祝施久加入组织后,你就开始关注他了。就算你想要的不是精细胞,也肯定是其他什么东西。”
安惠这时不说话了,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说得对。祝施久身上的确有她想要的东西,比如徐峰的计划。
徐峰突然之间推荐一个人进组织,她想要搞清楚徐峰的目的,仅此而已。
“如果你依旧不想承认的话,那还有一个更有意思的事——祝施久成为精英黑兵这件事,也是经过你审批的,正常的审批流程是一周,但你……几乎是第一时间就通过了审批,这速度简直快得不正常。”
这家伙……调查得真仔细!
安惠有点心累,她难道要告诉他,是因为背后推动祝施久成为精英黑兵的人是徐峰,所以她才第一时间通过了审批申请?还是那个理由,她想搞清楚徐峰的目的。
现在看来,或许这一切都是徐峰那家伙的圈套,自己打从一开始试图去探究的时候就已经输了。她不可能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指认徐峰,那反而会看起来像是在胡乱攀咬,之后若是想要指认徐峰就会更加困难了。
现在还不行……必须得等到有了真正的证据,再给出致命一击,才能彻底破除徐峰的算计。
“你盯上了祝施久,或许是你们叛逆者派系意识到了他的价值,想要将其纳为己用,以达成你们那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或许是因为其他,总之,你一手推动了祝施久成为精英黑兵,并且还让其参与了巴布亚新几内亚任务。当听说先知生死不明的时候,你更是不惜暴露的风险联系了徐峰,将祝施久成功救援回来。”
“根据我的调查,你甚至在祝施久回来的第一时间,带着荆棘亲自接受了对他的检查工作……呵呵,这也太明显了吧?你还说荆棘不是你的人?”
安惠已经无力反驳了。
要不是……要不是这一切都是源于她对祝施久的怀疑,现在这份被怀疑的因果也不会落到她头上。
“不要废话了,你知道光凭这些没办法给我定罪。”
安惠也懒得听武装防备部部长这三分事实外夹带着七分想象的“推理”,罗织罪名的前提是要有证据,现在她听到的这些话,都是带着强烈的主观恶意的,若是换个人来审讯她,估计也看不出她有什么不臣之心。
武装防备部部长摇头:“确实光凭这些无法证明你的叛逆者身份,但是今晚你冲击哨防站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无论如何,指挥部冲击哨防站这件事,是被明明白白记录下来的。
然而安惠的反应也很快,她笑了起来:“你之前说……祝施久出现在了城市里?从时间上来判断,他其实根本没有出去,而跟我的人一起冲击哨防站的人,根本不是他?”
“是这样没错……”
“那不就得了?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有人在冒充先知,此人鬼鬼祟祟冒充他人,必然是个叛逆者!所以为了搞清楚他的目的和真实身份,所以我不惜冒着被误认为叛逆者同伙的风险,跟他一起配合冲击了哨防站。”
安惠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便随便便出了一个理由,她甚至还遗憾地看了眼对面这个男人。
“可惜……你们武装防备部派出的无人机终究还是惊动了他,导致那个冒充先知的家伙逃入海中不见了踪影。说起来都怪你们啊,本来我都可以抓住叛逆者派系的尾巴了……唉,你们真是帮倒忙。”
武装防备部部长没想到他们反倒被将了一军,瞪大了眼睛跟安惠对视:“你……!”
“都说了,光凭你那站不住脚的说法,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