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厉珩这么做,有着充分的理由。
米盈雪早在南楚林还在的时候,就曾意图用最不堪的方式伤害许安宁。这一次不仅给自己下药,还大肆出言侮辱许安宁。几次三番,每一次都不长记性,没有丝毫的悔改之意。
对待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心慈手软?
电话那头的阎一得到指示,立刻应了一声,连忙照做。
不久之后,他将满嘴是血的米盈雪送回米家。
此时米老爷子住院还没出院,米盈雪不敢告知任何人,只敢躲在家里痛苦的养伤。满口的牙被敲掉,这种东西不能直接长出来,只能等待伤口愈合的差不多,去牙科医院安装假牙。在整个过程中,她只能每天喝流食维持生命,身体迅速的消瘦下去,人都脱了相,其中的痛苦自不必说。
然而她没有料到的是,更痛苦的事情还在后面。
她并不知道在她养伤期间,米家的产业遭遇了最为严酷的打击,资产瞬间被做空,所有明明自己谈好的合作项目,都被违约,米氏财团的所有产业欠了一大笔外债,资金供应不上,只能直接宣布破产。
当米老爷子再出院时,一切已经无可挽回。
米老爷子看着眼前米家几代人的心血毁于一旦,当场心脏病再次发作,险些没救回来。
米家的内亲外戚共同调查,发现这一切竟然是因为米盈雪得罪阎少招惹来的。所有米家人顿时愤慨不已,愤怒的米家人将躲起来的米盈雪抓出来,拎到米老爷子的病床前,要求他将米盈雪革除族谱。
米老爷子即使从前还有些护女的心思,如今被米盈雪这样一作,眼见着心血落空,后半生只能在病榻上悲惨的度过,不由也憎恨起女儿来。
摆摆手说自己管不了那么多,要米家人自行处理。
米盈雪不仅被革除族谱,米家人为了还上大笔欠债,将她随意嫁给了一个二婚有家暴倾向的暴发户。
自此,米盈雪的痛苦人生才刚刚开始。
此时的她无比的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如果没有恶意的去勾引阎少,没有去抢别人的男朋友,没有给阎少下药,更没有侮辱过许安宁……就好了。
可是,一切并没有可以回头的办法。
——
当然,这都是后话。
时间回溯到阎一将米盈雪送回去的当天。
许安宁吃着早餐,听着阎厉珩打电话,意识到对方应该就是阎一所说的下药的女人。
阎厉珩挂断电话,面目表情重新恢复,眸子转向许安宁,唇角再次扬起。
“够不够,要不要再叫一点?”
许安宁看着一大桌子的菜,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些还不够?我哪有那么能吃。”
“毕竟昨天晚上体力消耗的很大。”
阎厉珩漆黑的眸子望过来,声音低沉,故意的挑了挑眉。
许安宁的脸“腾”的一下,再次涨红起来。
她有些慌乱的垂下眸子,放下手中的餐具,拿起餐巾轻轻擦拭了唇角。
“我……我吃饱了。”
说到这里,想起正事。
“给你下药的那个女人,就是南楚林曾经的未婚妻吧!”
“嗯。”
阎厉珩点了点头。
“就是她。上一次弄出些事情,我以为她长了记性。”
“厉珩,以后出门在外,凡事都要注意一些才好。”
许安宁的语气变得认真。
昨晚刚到的时候,看到阎厉珩浸泡在冰冷的凉水中,紧闭双眸忍受痛苦的样子,让她现在回想起来,仍然感到心疼。
阎厉珩起身,来到她身边,动作温柔的牵起她的手。
“安宁,我答应你,以后出门都会小心。或者……”
他顿了顿,忽然凑近,用低醇的声音缓缓说道:“或者,每次都将你带在身边。”
许安宁微微一怔,立刻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羞赧溢出眸子,如水的眸光刚好和他相对。
“好不好?”
他问询着她,两道呼吸彼此交缠、温存,眼见着男人俊朗的面容缓缓凑近。
他喜欢看她脸颊上浮现那抹红晕,白皙的肌肤映衬下,连那对樱唇也是那么诱人。忍不住,让人想再亲一口。
从昨晚到现在,他已经尝了那点朱唇无数次了。
看着阎厉珩俊朗的面容凑近,感受着那抹温脉的目光凝视,昨晚的记忆又一次回溯,那属于彼此的粗重喘息,还有纠缠不肯放开的唇……许安宁的脸立刻烫起来,眸子羞恼的盯着他,不许他再亲。
阎厉珩一下子没得逞,只能用鼻尖轻轻蹭了蹭那滑嫩细腻的脸颊。
声音低沉,语气中分明还带着几分诱哄。
“昨晚的药效好像还没退……怎么办……”
“那、那你就忍着吧!”
许安宁羞恼的起身,涨红着脸,把纤细的手抽了出来。
阎厉珩追上一步,勾住她的手。
“安宁,不许走,睡了我要对我负责。”
语气里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这哪里像是一位总裁说的话!
许安宁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有种被抢了台词